她原本是想把酒全都倒在这江阴侯身上,然后作势俯身请罪的。只奈何他的反应实在太快,她又不敢露了身手,只能顺着他的动作由着惯性走,被那余下的酒液泼了一身。
剩下的那小半壶的酒液沿着她的肩膀,瞬间打湿了她身上的轻纱和绣褂。
如花花忍不住被冰的一个哆嗦,可这种紧急情况,眼看着那刺客已经到了眼前,她瞬间丢了手中酒壶,就势“战战兢兢”地朝花以朝俯身,额头紧贴着手背,一副十分惶恐的模样,“奴该死,请侯爷恕罪。”
大喜的日子,他这到底是触了什么霉头。
花以朝十分头疼地低眸看了一眼那湿了一片的尴尬位置,深吸一口气,黑了一张俊脸,“你……”
就算是要上演什么投怀送抱、假摔倒酒、最后假意擦拭的不入流戏码,她这做的也太差劲了些。往他身上倒酒也就算了,全特么朝着他的裤子倒了。
可他还未来及开口说什么,那大汉便走到了近前,在花以朝的案前单膝一跪,“侯爷。”
来人打断了花以朝想说的话。
正事要紧。
花以朝收回看向她的目光,往中间扯了扯袍角,掩住那片湿濡贴肤的长裤,才抬眸看向来人,眼睛朝人上下一扫,顿了顿,才道:“受伤了?”
“……是。”就因为受了些伤,所以他躲在巴陵郡养了两天的伤,这才赶过来。
“就只剩你自己?”
“是……”大汉说着声音一沉,才缓缓道,“小的等三人在驿馆外的林中设了伏击,对方也是三人,且实力都不凡,我等不敌对方,打斗中折损了两个兄弟,但小的最后用暗箭射中了他们主将。”
花以朝闻言顿了顿,才道,“之前说好的银子,我会三倍付于你。”
这种冒险偷袭的事,他手下的人不好混进巴陵,而且就算混进去,他也不舍得让自己手下那些辛苦培养出来的人冒险做这种可能有去无回的事,所以高价找的专职做这行的杀手。
他也没有抱多大指望,只是钱多烧得慌,就抱着试一试心态的事,倒真没想到他们居然真的能得手。
听到花以朝说的话,大汉顿时一喜,“多谢侯爷。”
他们这类行走在刀尖上的人本来就是临时凑在一起,之间也没什么感情可言,那些实打实白花花的银子才是最重要的。
花以朝又问道:“暗箭上用了我给你的六阴蛇厄毒?”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