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有士兵走上前,低低的喊了一声,想帮钟离廷把手腕都扣进两边锁环圈里,省的一时痛的意识模糊脱力失手再摔在地上。
“不必。”钟离廷摇头,淡淡道。
他不喜欢受制于人的感觉。
士兵压低声音,硬着头皮劝道,“少将军,若是一会出了汗滑脱,这……”
“我说,不必。”
士兵闻言,不由回头,有些为难的看了眼军正。
他也是担忧,毕竟以往都是缚着的,受刑时脱力的大有人在。
军正叹气,摆了摆手:“听少将军的。”
钟离廷直视前方,目光正看到人群里一脸恐慌的小姑娘,他微挑了挑眉梢,表情张扬又肆意,仿佛即将受刑的不是他一般。
小姑娘面色却愈发难堪,脚下微动,似是想要上前,又被卫令不动声色的按住了肩膀,冲她摇了摇头。
军规不是儿戏,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能转圜。
忽视四周一众或担忧或肃穆的目光,当然,里面还夹杂着一个幸灾乐祸看戏的钟离天胤,被钟离廷直接忽视了,他仰了仰头,面无表情的对一旁执刑的军官道,“开始吧。”
那执刑军官是个临近中年的男人,身形生的结结实实,性子是个极板正的老实人,从不徇私做假,在他手下从来没有什么重拿轻放,轻拿重放的勾当。
军棍高高扬起,重重的砸在紧绷的脊背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钟离廷身体受力微微前倾,手上第一时间抓稳了铁链,脚下硬是连寸许都未挪动。
“一。”旁边的士兵清晰的唱数。
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息静气。
如花花面白如纸,额头上出了一层冰凉的冷汗,她就像是半截儿木头似的愣愣的戳在原地,那沉闷的声音仿佛铁锤般砸在了她心上,震的她心颤肉跳,浑身骨头似乎都要裂了,腿软脚痠的连站都站不住。
让她这般看着自己素日敬爱的人因为自己受刑,又什么都做不了。这招委实太狠,不伤她一丝皮肉,却足以给她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