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白羡鱼从里层回到外层,有种换了一个世界的错觉,尚且未迈开腿,隔壁的庭院中就传来一阵鬼哭狼嚎。
“白羡鱼!我与你势不两立!你死了我也不放过你,哈哈哈哈!”
“我是李长宁,你凭什么和我斗?哈哈哈!”
就算是墨余一个大男人听到这声音,也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国师大人,七公主一直都是这样,不必害怕,等过一会儿她就会消停了。”
“嗯。”
庭院的门被几个丫鬟推开又合上,她们的神态已经十分淡定,看到白羡鱼,还能微笑行礼,“国师大人万安。”
白羡鱼颔首,她想她应该知道为何安贵妃要把李长宁送到这来了,这样疯言疯语的,迟早会惹出大事。
遥想当年,她第一次见到李长宁的时候还是在太学,后者还未养成那样罔顾人命的性格,被太傅抽查了,也会乖顺地回太傅的话。
落到今日这般田地,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也算是咎由自取。
晚上。
白羡鱼将今日所看到的的先帝遗像按照记忆誊了下来,直觉和苏卿柏都告诉她,这是很重要的东西。
她画的很全,从龙椅到人物的表情,不能说一模一样,可也有几分神似了。
“是不是有我没有注意到的细节?”白羡鱼停下笔,“苏卿柏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看清楚了么……”她复述了一遍苏卿柏的话,揣摩他那时候的表情,“完整的一幅画有什么呢?”
“人物,地点,物品,人物的表情,动作,身上与寻常人不同的地方……”
白羡鱼一样样捋过去,眉头却越皱越深,“不,一定还有什么,我没注意的地方。”
忽然。
她的视线落在了一枚印章上,白羡鱼的视线足足顿了几十秒,大脑瞬间空白。
“最后一样,是印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