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
‘不对,不对。’
“哼·”
“今年的大闸蟹甚是肥美,王叔,你不是向来喜欢吃蟹黄的吗??”
皇上手中动作不停,一面又戏谑的看着底下一位身材壮硕,一身王袍的中年男子。
此人,也不是旁人,正是庆亲王无疑。
与旁人坐立难安不一样,这位,也多了些许沉静。
面对询问,他反而先大口的饮完了杯中的酒。
“所有人都知道,九月的蟹最多肉最多膏。”
“但是,本王吃了五十年,也吃够了。”
“所以,今年,本王打算十月再吃蟹中之‘黄’。”
皇上:“呵呵呵~”
“王叔是个明白人。”
“不过,您既然心意已决,那朕就不再劝了。”
庆亲王:“多谢皇上好意。”
“本王敬皇上一杯酒。”
说罢,他自顾拎起桌中酒壶,倒满了又一杯酒。
皇上居高而坐,看着他杯中青色如玉一样的陈酿,又调侃:“王叔喝的是什么酒?莫不是青玉菊花酿~”
庆亲王拎起酒壶的手一顿,郑重的看了一眼皇帝:“原来皇上也知道 青玉菊花酿。”
“那皇上知道这青玉菊花酿是什么酿造出来的吗?”
“王叔继续。”
“青玉菊花酿,除了基本的材料,还有纯阳菊露、茱萸酿造而成。”
“对了,恐怕皇上也晓得了什么是纯阳菊露。”
“纯阳菊露,是清晨收集的菊花上露水,再用胸体温热之后的花露,据说还有改运的道理。”
“但是,可惜,这些都是妓女们扯出来的幌子。”
“其实,就是极少量的蒙汗药。”
“它既没有蒙汗药的药力,反而在歌舞助兴时还能使人愉悦。”
“也怪不得,怪不得皇上不敢饮用此酒。”
“让王叔见笑了,朕近来养肾,才不近酒。”
“那就太可惜了。”
说罢,庆亲王手捏着酒杯,就直勾勾的看向了远处。
谁也不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
但是,微颤抖的杯中涟漪,彰显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直到,远处不夜楼处忽然点亮了一颗又一颗巨大且绚丽的花千树。
“砰砰~”
“皇上请看~”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