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西元人民医院院长他不认识,紧急情况下,他想到房贵,毕竟在一个县里重要部门工作,认识人不少,他试着给房贵打来个电话,说明情况,看能不能帮上忙,正巧,医院院长是他舅舅,这才安排假死这件事。
为把这件事做得彻底,冯月推着彭成伟出来,走到拐角处,与一个已经安排的尸体交换。冯月推车进入太平间,而那边已把彭成伟送到西元县西交医院。避免遭到犯罪集团的迫害,彭成伟这才得以死里逃生。
“老彭,你也是幸运的,动脉被切断了,还能坚持到医院。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在这里你放心地养伤吧。”冯月安慰说。
冯月停顿一下,接着说:“我们打算上旺兴镇,那里不熟悉,想向你了解些情况。”
“大哥,你说吧,有什么事问吧?”彭成伟诚恳地说。
“我想向你问一下徐瑞的情况。”冯月不想在这停留时间太长,以免出现不必要的麻烦,开门见山的直接问道。
“徐瑞?”彭成伟一听,感到很惊奇,瞪着眼睛瞅着冯月,目光又立刻收回,垂着眼说:“不管您是干什么的,您救过我的命,这大恩大德我不能忘,我知道你们是好人,也知道有人想杀我灭口,今天我把所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说实话,我感激徐瑞,他死了,我也伤心了好几天。可以说,徐瑞给我带来了希望,改变了我的人生。”彭成伟抬头看看冯月,眼神变得异常深邃。
冯月静静地听着,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原来没有职业,无所事事。五年前,一次打麻将认识了徐瑞,他问我想跟他干吗,我看到他出手大方,不计小节,不假思索,就同意了。他先让我开个农机维修部,我不理解,那时农机很少,还没有普及,开农机修理部,不是笑话吗,更是闲扯淡吧。他说让你干你就干,他给赞助一部分资金,等维修部开起后,他教我修理农机,没有想到他还有这手艺。后来才知道,他让我开修理部的目的是什么。”
彭成伟可能光躺着一个架势有点累,翻了一下身,冯月赶忙地给帮一下,没有说话,听彭成伟继续说下去。
彭成伟喘了一口粗气,继续说道:“不久后,不知道徐瑞从哪里发来了好几百辆农机,停在我们镇一个废弃的砖场。那个场面很大,我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许多群众也过去看,都纷纷议论,这么多怎么卖,卖给谁。徐瑞好像心有成竹般,不慌不忙,像往常一样打牌喝酒。他让我找人给他看守装卸,我呢,负责检查农机,有零配件缺失或者损坏的给修上,那个农机维修部作用也发挥出来了。”
“等我全部检修之后,过一两天,来了一个叫罗格的女孩,大约二十多岁,瘦小精干,烫着头发,听说是在非洲浩克公司上班。她每一次来到之后,先跟着徐瑞看看农机,然后到我们镇上的永风农机公司去,等罗格走之后,徐瑞就让我装车整理发货,具体发哪去就不知道了。”
“罗格?非洲浩克公司?永风农几公司?”冯月反复念叨着,默默地记在心里。浩克公司,不就是徐瑞让他签合同地公司吗。县农机局还去过,就连他表叔王位东也去过,这事是真地,看来农机卖出去,然而农机款去向不明,被人为地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