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大梵山最近可热闹了。金家那位小公子金凌,要在那儿办首次夜猎。”
“何止金凌?好多仙门小辈都去了,说是要趁机露一手。”
“这金凌可是金家嫡系,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第一次夜猎,排场自然小不了。”
“我听说啊,他那位舅舅江宗主,为了让他拿个头名,愣是在大梵山撒了四百多张缚仙网!这手笔,真是够大的。”
“啧啧,江宗主对这个外甥,真是没话说。”
“哗啦——”
魏乐悠捏着酒杯的手指猛地收紧,杯中的酒晃出大半,溅在指尖。冰凉的酒液顺着指缝滑落,却压不住心头窜起的烦躁与怒意。
江澄。
又是他。
十六年前,是他带着仙门百家围剿乱葬岗,看着温家五十多口老弱妇孺惨死刀下;十六年后,他为了给外甥铺路,竟能如此兴师动众。阿爹的死,温家人的血,在他眼里,难道真的就这么无足轻重?
“江宗主这血本下的,真是……”魏乐悠端起酒杯,低声自语,语气里听不出情绪,只有一片冰冷。
“可不是嘛,”旁边有人接话,“这明摆着是为金凌公子铺路呢。有江宗主保驾护航,这次夜猎的头名,怕是早就内定了。”
“金凌公子有这么个舅舅,真是好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