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城主,此事我已知晓,我会即刻修书一封,快马加鞭送至陛下御前,详陈此举之利弊,后果之严重,但至于陛下心意如何,能否采纳,我实在无法妄下断言。”
“多谢少将军!多谢少将军大恩大德!”
郝康宁闻言,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连忙俯身跪拜,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发出几声沉闷的声响,满是诚挚与急切。
随后,在裴清有力的搀扶之下,郝康宁缓缓自尘土中站起,眼中满是诚挚的感激。
他望向裴清,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动:
“少将军,无论圣上最终是否更改旨意,康宁在此,代表这座城池,乃至整个国家的黎民百姓,向您致以最深的谢意,感激您的浩荡恩情!”
裴清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略带苦涩的微笑,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坚定:
“郝城主言重了,此乃裴某分内之事,何足挂齿?”
言罢,裴清的目光转向一旁,示意道:
“我这就提笔书写,郝城主请先行返回,顺道也将那几位大人一并带回吧。”
他轻轻抬手,指向不远处正逐渐靠近的十几位县令,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拉长,显得格外庄重。
郝康宁与裴清之间的对话,宛如回声般重复着相同的论调,令裴清心生倦意,不愿再将那番陈词滥调复述。
“诚然,诚然,多谢少将军的成全!”
裴清话音未落,郝康宁已迫不及待地连连颔首,眼中闪烁着近乎虔诚的光芒。
此刻,他已将满腔的期盼与希冀,全然系于裴清一身,对裴清之言,无不奉为圭臬,唯命是从。
未几,郝康宁翻身跃上骏马,调转马头,疾驰而归。
裴清则轻盈一跃,稳稳落在马车之上,对裴景同沉声道:
“启程吧!”
裴景同闻言,脸色略显阴沉,心中波澜起伏,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少爷,您当真要提笔给女帝飞书一封吗?”
这一问,带着几分疑虑,几分忐忑,却也映射出此事之非同小可。
尽管他至今孑然一身,未曾踏入婚姻的殿堂,亦无血脉相承的后嗣,家中更无父辈的身影,女帝此番举动于他个人而言,犹如清风拂面,未起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