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几位仵作踏入御书房的步伐显得格外谨慎,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薄冰之上,待至中央,齐齐跪伏,向着高坐龙椅的女帝致以最深的敬意。
许时薇的目光未曾有丝毫偏移,她的声音冷静而直接,穿透了室内的每一寸空间:“尔等可已查明,杨宏远一门,究竟是毙命于锋利之刃,抑或是寒光闪烁之剑?”
在她心中,杨宏远一家的遭遇,无疑是一场血腥的谋杀,凶手或是以刀剑,又或是借弓箭之利,夺去了他们的性命。
这判断,无需多言,自是确凿无疑。
然而,对方竟能残忍地处决杨宏远一家,却未留下一名伤员,或是死者,这似乎暗示了一件事实:杨宏远一家或许早已被暗中下了毒手,剥夺了所有的抵抗之力。
面对许时薇那紧逼的询问,几位仵作却如同石雕般低垂着头颅,身子微微颤抖,竟无一人敢于率先吐露真相。
因为他们深知,许时薇的推测,与事实大相径庭!
“都哑巴了吗?朕在问话,你们听不见吗?”
见这几位仵作非但没有丝毫回应,反而彼此间偷偷交换着眼神,许时薇心中的怒火瞬间熊熊燃起。
她猛地一拍桌案,那声响如同惊雷般在屋内炸响。
这一击恍若千钧重锤,狠狠撞击在几位仵作的心房,将他们心头本就摇曳不定的恐惧之火,瞬间燎原成了熊熊烈焰。
“陛……陛下!全……全都不对!”
终于,一名仵作鼓足了平生最大的勇气,声音颤抖,断断续续地回应了许时薇的质问。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挤出,带着难以言喻的战栗。
闻此,许时薇的眼眸骤然一凛,如寒星般锐利的光芒直射向那位发言者。
空气中仿佛凝固,每一丝呼吸都变得异常沉重。
“你,再说一遍?”
那仵作被这突如其来的威压吓得几乎魂飞魄散,双腿发软,险些瘫坐于地。
在许时薇那仿佛能洞察人心的凌厉目光下,他宁愿自己正面对抗一头饥饿咆哮的雄狮,也不愿继续承受这份无形的压迫。
许时薇的气势,已然超越了一切言语所能描绘的恐惧极限。
“陛下,杨宏远一家身上的伤痕,绝非寻常兵器所能造就,微臣斗胆陈言,此等奇异之创,实乃微臣生平仅见!”
此人深知若再缄默不言,恐怕杨宏远一案之下,首个陨落的便是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