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越观察，林萧的眼神越亮，“这不对劲！若我死了，罗元借给我的龙蜕怎么还在？”

“对！就是如此。”林萧的眼神愈发明亮，声音也愈发激动起来，“小爷我差点没回过神，龙蜕本就是外物，赋予我身抵挡死气的侵蚀，若是我死了，那龙蜕不应该也不可能会与我一同进入地狱！”

“所以这里根本就不是地狱！我还在石窟......不！是那道神芒将我传送到此地，这里究竟是何地？竟会遇着地府的牛头马面？”

“牛头......”

“马面......”

“等等！”挠头思索的林萧眼睛顿时瞪大，狠狠的倒吸一口凉气，“地府......地府......上古封印之地......鬼......鬼族！”

此刻的他，脑海中灵光一闪，一个无比骇人的念头自其脑海中一闪而过！

想到这里，林萧猛地抬起头来，

然而，

下一瞬他就愣住了，

他的目光好巧不巧的对上一双眼睛......

马面！

林萧只觉得呼吸都在此刻骤然停滞，大脑也在此刻停止了思考，就连心跳都停止跳动了！

锁链哗啦声响个不停，

孩童的嬉笑声也愈发的刺耳，

林萧的瞳孔开始涣散，脑海中的记忆如摔碎的琉璃盏般飞溅四碎！

他看见了自己八岁那年偷喝黄爷爷的狐儿酒，被黄爷爷拎着棍子追着揍，

他看见阿姐脚踩白鹤直飞天际，对于自己想要上去的要求无情拒绝，

他看见狐二化形失败，顶着毛茸茸的狐耳哭了一整夜，

...

“这不是真的......”林萧的身体蜷缩成团，呢喃自语间，喉咙里竟是涌上一股铁锈味！

不知何时，

脚下的牛头再一次变成了粘稠的黑暗，

此刻，

混沌开始啃噬他的靴底，然而那剧痛的疼痛，并没有让他有着丝毫的清醒，眼神反而是愈发的恍惚迷离，

混沌里，

马面的身影也已经消失了，只余下一双眼睛依旧死死的盯着林萧，一圈圈波纹涟漪自其眸中荡漾着，诡异至极，

没过多久，一颗颗赤红的眼球自黑暗中骤然睁开，

十个、百个、千个、万个、万万个......

大大小小，每一颗眼球仿佛都对应着一种情绪，

喜悦、愤怒、悲伤、嫉妒、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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