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漠地扫过苏煜受伤的脸，又看了一眼满脸期待的柳氏和苏念念。似乎每个人都觉得苏煜为她受了这么重的伤，她就应该感恩戴德，肝脑涂地。

可苏茵只觉得好笑。

一个巴掌而已，比起苏煜打她的三十鞭，比起她背上反复开裂的伤口，不过是挠痒痒而已，也值得他巴巴的露出来让自己觉得愧疚。

苏茵环视众人，眼神愈加冷漠，开口淡淡地说道：“兄长不用在这演苦肉计。你打残李柄到底是为了给我出气，还是为了抚平今日你当众冤枉我的那点愧疚，你我都心知肚明。”

“苏茵！”苏煜恼羞成怒地大喝一声，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在剧烈的心痛下停滞了。

他双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领口，用力地喘息着。

为什么苏茵会变成这样？

她怎么能说出这么诛心的话！

苏念念一边咳嗽一边忍不住替苏煜说话：“二姐姐，阿兄……阿兄他都是为了你啊。”

“呵。”苏茵没忍住笑出了声。

“为了我？既然是为了我，为什么宁可跑去相府殴打一个同样被人算计的废物，也不愿处置了胡乱攀咬我的那个贱婢？”

所有人都知道，苏茵口中的贱婢就是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