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饮了几杯茶,也没觉得太解气。
从进府心里便压着一团火,“温仪景肯定都猜到了,这次特意绕路过来,肯定是为了发难。”
“我早就说过,没有必胜的把握不要招惹她,这下还不知道这女人要做些什么。”
“她都已经嫁给萧玉京那个残废了,早就不干涉朝中事,你为何非要揪着她不放?”
冯德昌是个粗人,他直肠子拥护的人是袁家,可这并不代表他就想让温仪景死。
卓元良把玩着手中青瓷茶杯,安静地听冯德昌说完,才道,“太后娘娘已经发难了。”
冯德昌一愣,追着问,“她做什么了?”
太后娘娘不是才到兖州?
晾着他不见,这不算发难。
太后在奉高受了伤,身体虚弱需要修养,他能理解。
“太后走的时候要带走阿禹,说是要带到京都培养,可又何尝不是以此来牵制我呢?”卓元良冷笑一声,“她既然动了阿禹的念头,又怎么会放过你冯家?”
听到这话,冯德昌沉默了。
“你家幺女刚及笄,也该说亲了,大孙子也六岁已经开蒙,就是不知太后娘娘会带走哪个了。”卓元良说出了冯德昌此时最担心的事情。
这两个孩子,都是冯德昌的心头宝。
“她既然已经提出来,便容不得你不给,她只需要给陛下书信一封,圣旨不日便到兖州,到时候或许两个孩子都要入京去,嫡长孙啊。”
卓元良笑着,看戏似的等着冯德昌表态。
“女子若能跟在她身边,想来也能学到许多本事。”冯德昌拳头慢慢收紧,语气平静。
他是粗人,家中女儿糙养,从小就喜欢舞刀弄枪。
可奈何军营至今除了皇后和公主,并无其他女子领兵。
若自家幺女能得了太后娘娘此次的机会,回头在皇后和公主面前露了脸,之后回兖州入军营也能做个小将领,倒也是圆了孩子心愿。
这么想着,冯德昌心里便轻快许多。
比起将女儿当宝儿似的留在身边,他更希望女儿能展翅高飞。
卓元良眯了眯眼,没想到冯德昌竟然是这种心思。
当初若不是他们这群人坚持,冯德昌或许就站在了温仪景那边,支持温仪景登上龙位了!
“萧玉京虽然腿残,却也并非如传言中颓丧的毫无斗志,太后下嫁萧玉京,是不是韬光养晦谁又说得清呢?”卓元良继续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