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妗妗,我们可以这么叫你吗?”
一坐下,林意文反而没有那么紧张,看着林妗试探性地开口询问。
林妗随之看去,在她的期待和其他几人期盼中缓缓点头。
“都行,一个名字而已,随便你们怎么称呼。”
时家人暗暗松口气。
不错,至少证明妗妗没有反对接触。
林意文谨慎地斟酌语言:“妗妗,我还没和你自我介绍,我叫林意文,是你的生物学母亲。这位叫时砜,是你的生物学父亲,旁边这位是你大伯、大伯母和堂姐。”
她挨个给身边几人介绍,每说到一人,另一人便会用十分和善的眼神和林妗打招呼。
林妗在从人脸上一一扫过,直到看到时云舒的面容,她忽地觉得很眼熟,却没想起来在什么地方看见过。
她想了一会没想起来,便瞥开视线重新望着林意文,“对不起,我想问问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确定我是你们女儿吗?我没有和你们做亲子鉴定,其中会不会有搞错的地方?”
“不会,你就是我们家孩子。”时衡轻咳一声,蛮不好意思地说:“妗妗,我要先和你说声对不起,当初没有征求你意见便用非正当手段拿到你的DNA。”
“献血?”林妗立马想到前几天的采血车,“可是我要是不同意献血怎么办?”
时衡声音又小下去,“这不是还有头发,同一天我找人拔了你两根头发。”
林妗登时了然,想起前不久在路边吃饭莫名其妙被人勾了头发,不过当时她并没有多想,只是认为对方是不小心,原来背后居然是这个原因。
林意文把两份检查报告和调查结果放在桌上,伤心地说:“妗妗,是我们对不起你。”
“妈妈当年在你八个月的时候来安市出了一趟差,本想着早点处理完回京市待产,可结果意外早产把你生下来。”
“不足月的你出生便住进保温箱,我们完全不知道你被调换,住了两天院后直接抱着另一个孩子回家,这才导致你流落孤儿院十八年。”
“对不起,是妈妈不好,要是当初我对你负点责,就不会跑到安市来出差。”
林意文万分自责,从得知女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后恨不得杀了自己。
十八年来,她没少去资助孤儿院,也亲身实地地看过那些孤儿,自然知道这些孩子过得是什么日子。
现今乍然得知自己亲生女儿就在孤儿院长大,比剜了她的心都还要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