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酒水下肚,他的脸颊泛起红晕,肚子也渐渐圆滚起来。
王乘风同样吃得满嘴流油,酒足饭饱后,他醉眼惺忪地指着门口一堆晒干的杂草堆,对黑魂说道:“天也不早了,你就睡那儿,给我看门。”
黑魂目光扫过那堆粗糙的杂草,心中冷笑:这贼人果然只把我当低贱的下人驱使。
但他面上立刻堆起谄媚的笑,装作受宠若惊的模样:“是,老大!我一定守好门,保您周全!”
王乘风满意地摆摆手,脚步虚浮地朝床铺走去,不多时,屋内便传来震耳欲聋的呼噜声。
黑魂拖着疲惫的身躯在杂草堆上躺下,连日来的奔波与伤痛如潮水般涌来。
他无数次想去找寻永恒的踪迹,可永恒此前摇头关窗的模样又浮现在眼前——那分明是在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
况且,他至今未发现彭忠的身影,贸然行动只会暴露彭忠的计划。
夜风吹过,裹挟着山林间的寒意。黑魂强撑着最后一丝清醒,思索着接下来的计划。
渐渐地,困意如黑雾般将他笼罩,多日积攒的疲惫与伤痛,终于让他坠入了沉沉的梦乡,而屋外的月光,正静静地洒在他身上,映照着这充满未知与危机的长夜。
夜幕如浓稠的墨汁,缓缓浸透整个匪穴。
白日里喧闹的匪巢渐渐陷入死寂,唯有零星火把在夜风中明灭,将巡逻者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永恒蜷缩在狭小的马车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窗棂,双眼在黑暗中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突然,彭忠焦急的声音在他识海中炸开:“还有十分钟,胡震大人就能带人赶到!”
“什么?这么快?”永恒浑身一震,瞳孔骤然收缩。
马车外传来守卫的脚步声,他慌忙屏住呼吸,直到声响远去才敢开口。
“是胡震大人…”彭忠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振奋,“他全力催动灵力,带着我们日夜兼程。永恒,快说说匪穴里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