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牧见弩箭效果不佳,庸军早早有了准备,便准备调转马头撤退。
过了约摸半个时辰,大量汉军步卒沿着汉江两岸,也赶到了战场,正是公子棋和褒英的城固守军。
一直缠斗的邓牧和邓麋,两只骑兵终于松了口气,退了下去。
回头看了眼修桥的进度,麋卢心中一沉,看样子还需要一刻钟。
麋卢见状抽出长剑,大喝:“儿郎们,杀退汉军,方能活命!”庸军士卒们士气大振,与汉军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修桥的进度十分缓慢,麋卢心急如焚,只能不断鼓舞着士气。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突然,一直在南岸试图稳定局面的麋豹发现了北岸的困境,也意识到了汉阴的重要性,他果断派出一部骑兵,从汉阴一座已经江水漫过的石桥上涉水过江。
同时也派出军士从南岸修桥,顿时修桥的进度加快了不少。
被麋豹骑兵袭击的公子棋率领的城固守军顿时阵脚大乱,麋卢抓住机会,指挥庸军发起反击。
在麋豹和麋卢两军夹击之下,公子棋的步卒渐渐不支,开始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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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汉阴镇的几座主桥也终于修好了,麋卢长舒一口气,迅速指挥大军过桥与麋豹汇合。
汉江水位很深,但在汉阴这片开阔地,减缓了流速,整体水位也低了不少。
只是连日的大雨让汉江水位又抬升了不少。
以往枯水期还能勉强涉水过江,现在是彻底不行了,没有桥,是过不了江的。
约摸两个时辰之后,麋卢的庸军通过汉阴,合兵一处,总兵力达到了三万七千余人。
糜卢和麋豹匆匆见了一面,随后糜卢简单把城固发生的一切说了一下,当听到姬伯安奔着安康去了,更是让麋豹大惊失色。
随后麋卢接过庸国军指挥权,庸国军前军变后军,后军变前军,向着安康撤去。
然而不等庸军开拔,南岸很快也有追兵赶了上来,正是褒英麾下的汉军。
奇怪的是,汉军并不急着攻击,而是远远的吊在庸国军身后。
“将军,他们这是作甚?”麋豹不解,汉军为何不进攻了,他们在打什么主意?
“不用管他们,只要他们不攻过来,我们就不必管他们,当务之急是赶回安康!”一旁的麋卢乘着战车,指挥着军队。
随着庸国军的退去,汉军接管了汉阴,虽然已经是一座空城,但此时也成了姬长伯谋划安康的桥头堡!
姬长伯的行营抵达汉阴之后,各军统领也陆续抵达,除了旧部褒英、邓麋等人外,褒国城固公子棋,葭萌关守军主将嫡无伤,汉中军公子林旧部相士杰,汉中军各贵族私军主将樊巫等人纷纷抵达汉阴。
小镇汉阴顿时热闹起来,汉军将近两万兵力,褒国各部两万余人,总兵力来到了四万。
随着楚军退去,巴军和庸军反目成仇。
如今两边在兵力上已经相差无几,汉军战力甚至还要更高一些。
待所有人进入各自的位置落座,姬长伯特地点名,让坐于褒国势力末尾的公子棋,坐到了首位。
“公子棋固守城固数日,为汉军集结争取了时间,功劳甚大,按照军功爵制,封为左庶长,统领褒国旧部。”姬长伯说完,褒国势力里,麾下兵力最多的樊巫脸皮一跳,想不到第一次见面,姬长伯就给了他一个下马威。
公子棋也是聪明人,知道自己这是沾了大哥姒明和妹妹姒好的光,姬长伯是想让自己总领褒国军务。
“谢王上!”如今姬长伯已经自立汉王,称王僭越已经是常态,麾下臣子和将领,都是姬长伯一手带起来,所以称王水到渠成,大家也都纷纷改了称呼。
“庸君和巴军都在赶往安康,想来安康也必定会有一场血战,我们也不能作壁上观。此战,我们也要分一杯羹。”说完,姬长伯照例让如花如意推出巨大的高中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