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兵们纷纷翻身上马,马鞭一挥,骏马嘶鸣着疾驰而去,带起一路尘土飞扬。
没过多久,南北两路巴军与夜郎军就在大邑和浦江之间那广袤无垠的大平原上狭路相逢!
只见双方兵力都多达两万余人,旌旗蔽日,战鼓喧天,喊杀声响彻云霄。
一方是军容整肃、纪律严明的巴军。
他们身着统一的甲胄,手持锋利的铁质长矛,腰间悬挂着寒光闪闪的铜剑,左手还持着坚实的木盾,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缓缓推进,宛如一座移动的钢铁堡垒。
而另一方则是由兽皮裹身、武器五花八门的蛮夷和夜郎组成的联军。
他们有的挥舞着铜剑,有的高举着粗糙的石斧,还有的甚至拿着简陋的木棒,虽然看似杂乱无章,但每个人脸上都透露出一股悍不畏死的狠劲。
刹那间,战斗的号角吹响,首先在外围巡逻的蛮夷军队,就与巴军的斥候小队不期而遇。
一时间,刀光剑影交错,箭矢如飞蝗般穿梭在空中。
随着斥候部队的短兵相接,战况迅速升级,后方支援而来的双方主力大军也轰然相撞,战斗迅速进入白热化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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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郎军在其首领阿诺兰的指挥下,巧妙地利用地形优势,依山傍水构筑防线,拼死抵抗着巴军如潮水般汹涌的攻势。
他们或藏身于茂密的山林之中,冷不丁地射出一支支致命的羽箭;或潜伏在崎岖不平的丘陵后面,趁巴军不备猛然杀出,给予巴军沉重一击。
这场战斗异常惨烈,双方士兵在山林中、平原上舍生忘死地拼杀着。
鲜血染红了大地,残肢断臂随处可见,伤者的哀嚎和胜利者的怒吼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血腥恐怖的战争画卷。
巴军虽然武器占优,但夜郎人熟悉地形,利用丛林和山地进行灵活的游击战,给巴军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巴军成建制的群体优势逐渐显现出来。
首先跟着米福安的数千蛮夷兵成功绕后,并切断了夜郎人的退路,而米福安和罗忧的正面进攻也逐步推进。
如林的长矛,打的各自为战的蛮夷兵士毫无还手之力,手中还是铜剑和石斧,连碰都碰不到巴军。
夜郎人的防线就好似初春时节那看似坚固实则脆弱不堪的江冰一般,在敌军猛烈的攻击之下,迅速地土崩瓦解开来。
尤其是阿诺兰所率领的夜郎主力部队,更是遭受了极其惨重的损失。
“将军,我们实在是撑不住啦!”一名亲兵浑身浴血,跌跌撞撞地冲到了阿诺兰的面前,满脸惊恐与焦急地高声喊道。
阿诺兰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四周那些正逐渐溃散的己方部队,一股绝望的凉意瞬间从心底涌起,并如潮水般迅速蔓延至全身。
他心里非常清楚,夜郎一方如今已然陷入了必败的死局,而自己已不可能扭转乾坤。
“传我军令,各部即刻撤退,想尽一切办法分散突围出去!”阿诺兰紧咬着牙关,用近乎嘶吼的声音下达了命令。
随着这道命令的传达,原本还在苦苦支撑的夜郎兵以及那些蛮夷兵们顿时作鸟兽散,纷纷朝着各个方向狂奔而去。
而阿诺兰本人,则带着为数不多的几名亲兵,头也不回地向着蜀地西面那幽深险峻的大山深处仓皇逃窜。
这场激烈无比的战斗最终以蜀地西部夜郎军的全面溃败而告终,巴军成功地掌控了整个南蜀平原地界。
此时,远在后方的姬长伯正紧张的在营帐内来回踱步,手中军报显示,夜郎主力与巴军主力对上了,已经好几个时辰没有新军报了。
“公子!公子!大捷!大捷啊!”如花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当看到最后的胜利结果时,他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难以抑制的狂喜之色。
“公子,据前方最新消息回报,夜郎人现已完全溃散,但阿诺兰却不知去向。”就在这时,如花飞快向姬长伯汇报起了战况。
姬长伯点了点头,道:“传令米、罗两部,各部立即清剿残余的夜郎势力,同时安抚当地的百姓。我们要彻底控制蜀地!”
众亲卫领命而去,姬长伯看向墙上地图,如今南蜀地地图,已经换成了刚刚绘制的蜀都地图。
“赶走夜郎军,接下来就是你了!”姬长伯脑海中,浮想起在梓潼见过的蜀国国君,杜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