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菓将信放到袖中,转身再次离去。
大夜弥天。
黑暗之中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甘菓只身前往陈府,见到陈参后已是一个时辰后。
得知是甘府来人,陈参立马起身,在书房密见。
甘菓递过密信,
陈参拆开来看了看,目中露出惊容,“许良重伤,不确定是生是死?
老太师的意思是……”
他征询似的看向甘菓。
后者却摇头道:“老太师只说让陈大人亲启,其他什么也没说。”
陈参面色变化。
他当然知道甘隆的意思,是要他想办法确定许良生死。
如果死,一切尘埃落定。
如果还活着,那就让他死!
甘隆的意思很明显,此事无论成败,他陈参必须出手!
毕竟此事是在给他擦屁股!
不管他愿不愿意,想不想,都得去收尾!
想到这里,陈参暗暗攥紧拳头。
早知如此,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将那一哆嗦留在里面……
……
镇国公府。
许定山正陪着御医张伯景秉烛抽烟。
这位须发皆白的老御医将一支烟丢在烟灰缸里溺灭,哑着嗓子道:“老国公,老朽实在熬不住眼了,你就让我睡去吧。
再这么下去,老朽要被这烟呛死了!”
许定山撇嘴,“老东西,别不知好歹,这可是新出的上好雪茄,一支可是要十两银子!”
张伯景连连拱手,“再好老朽也是抽够了,只求老国公放心,老朽出去后知道该怎么说。”
许定山还要聒噪,却听得外面有人敲门。
“谁?”
“是我,张成。”
“进来!”
张成从外面走了进来,拱手道:“老爷,外面的‘舌头’都走了。”
“都走了?”
“是!”
“好,送这老东西回去吧,别他娘的死在咱们许家!”
张伯景如蒙大赦,连连拱手称谢,“谢老国公,谢老国公!”
待张成送走了张伯景,去而复返,许定山又问,“良儿呢?”
张成无奈道:“在睡觉。”
“在睡觉?”许定山暗骂了一句,“这狗日的,让老子在这熬夜,他倒是好命,竟能睡大觉!”
张成无奈笑道:“这没办法,按他说法,他现在身受重伤,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