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悦捏着手中的木盒,指尖微微泛白。
盒子里静静躺着一枚古旧的铜钱,锈迹斑斑,却又透着诡异的光泽。
这枚铜钱,她莫名觉得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
屋子里静得落针可闻,只有她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一下一下,敲击着紧绷的神经。
顾言看着宁悦煞白的脸,心里也跟着七上八下。
“宝贝儿,这是个啥玩意儿?不会是什么古老的病毒吧?需要我立刻联系疾控中心吗?”他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但颤抖的尾音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安。
宁悦没有理会他拙劣的玩笑,只是死死盯着那枚铜钱,这东西,给她一种强烈的不安感,仿佛预示着某种巨大的危险即将降临。
“这玩意儿……邪门得很。”宁悦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像是砂纸摩擦过木板,听得人心里发毛。
“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一股无力感像潮水般涌来,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拿着木盒和铜钱快步走向书房,各种商业机密文件、财务报表、项目策划书堆积如山,仿佛一座座小山,将她包围。
这些原本象征着成功和荣耀的纸张,此刻却像是一块块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
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顾言被一个紧急电话叫走了,说是家族那边出了点事,需要他回去处理。
宁悦看着顾言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更加烦躁。
她现在就像一个站在悬崖边上的人,孤立无援,脚下是万丈深渊。
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将木盒重重地放在书桌上。
书房里昏暗的灯光照在铜钱上,反射出幽幽的光芒,更添了几分诡异。
宁悦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行,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她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是我。帮我查个东西……”
宁悦踩着高跟鞋,气势汹汹地来到合作伙伴——陆氏集团的大楼。
她本以为凭着两家多年的交情,查个东西不过是举手之劳,却没想到吃了闭门羹。
陆氏的总裁陆泽宇,以往在她面前总是笑脸相迎,今天却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冷漠脸。
“宁总,不是我不帮你,只是这件事牵扯太广,我们陆氏也不好插手。”他语气冰冷,仿佛宁悦是什么瘟神似的。
尴尬和愤怒在宁悦脸上交替浮现,这打脸来得也太快了!
她堂堂宁氏总裁,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
“陆泽宇,你确定要为了这点小事,放弃我们两家多年的合作?”她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
陆泽宇却丝毫不为所动,冷漠的眼神像冰刀一样刺痛她。
“生意是生意,人情是人情,宁总还是不要混为一谈的好。”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压抑的氛围在办公室里弥漫,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宁悦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转身离开。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刺耳,仿佛在宣泄着她的不满。
走出陆氏大楼,外面的阳光似乎都变得刺眼起来。
宁悦烦躁地推了推墨镜,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暗中注视着她。
这种感觉,从拿到那个木盒开始就一直存在,挥之不去。
她来到熙熙攘攘的商场,试图让自己融入人群,摆脱那种被窥视的感觉。
然而,周围热闹的人群反而让她觉得更加孤独,紧张感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她紧紧笼罩。
一个穿着黑色卫衣的男人,鬼鬼祟祟地跟在她身后,眼神闪烁不定。
宁悦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她不动声色地加快脚步,拐进一家服装店,试图甩掉跟踪者。
然而,当她从另一扇门出来时,那个男人依然在不远处徘徊。
他的脸上戴着口罩,看不清容貌,但那双充满敌意的眼睛,却让宁悦不寒而栗。
她再次加快脚步,几乎是小跑着离开了商场。
身后,那个男人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嗒、嗒、嗒……”
宁悦猛地回头,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难道是她的错觉?
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宁小姐,这么着急,是要去哪里啊?”
宁悦心头一凛,这声音……
从哪儿来的?
她警惕地环顾四周,却没看到任何人影。
就在她以为是幻听的时候,一只大手突然从身后捂住了她的嘴,一股刺鼻的乙醚味瞬间钻入鼻腔。
“靠!这么老套的绑架桥段?!”宁悦心里疯狂吐槽,同时大脑飞速运转,思考对策。
挣扎?
不行,对方明显是个练家子,硬碰硬只会吃亏。
装晕?
更不行,万一被拖到什么犄角旮旯的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就真凉凉了。
电光火石之间,宁悦灵机一动,计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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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假装吸入了乙醚,身体慢慢软倒下去,同时“不小心”踩到了那人的脚。
“嗷!”一声惨叫划破寂静的空气。
趁着那人吃痛松手的瞬间,宁悦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对方撂倒在地。
动作之流畅,堪比奥运会柔道冠军。
“哎哟喂,我的老腰!”那人躺在地上哀嚎,听声音就知道摔得不轻。
宁悦拍了拍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微笑:“就这?还想跟踪姑奶奶?也不打听打听姑奶奶是谁!”
看着那人狼狈的样子,宁悦心中一阵暗爽。
周围安静的环境,仿佛也在为她的胜利欢呼。
她哼着小曲儿,心情愉悦地离开了现场,只留下那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躲在暗处,宁悦看着神秘人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寻找她的身影,心中一阵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