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思瑶努力维持着自以为是的体面,冷哼一声,“我自己走,咱们等着瞧!”扭头气势汹汹地走了。
院子安静了,曹荣海连连拍手叫好。
“楚大师,你又让下官刮目相看了,就刚刚,你从容不迫,气定神闲,把那女人气得面目狰狞的,看了真叫人解气!”
曹荣海觉得,以两人的气质来讲,楚大师完胜。
那个女人着实让人讨厌,动不动便是“放肆”“大胆”“狗奴才”等等刁蛮之语,搞得自己很厉害很有地位似的,还不是仗着京中几位大人物,狐假虎威?
楚璃带着两只小兽重新走回阳光里,继续躺着晒太阳,闻言却是不以为然。
“毕竟是太后赏识的人,她有嚣张的资本。”
只不过能嚣张到几时,可就不一定了。
太后毕竟是上一代的宫斗冠军,又岂能容忍一个与她毫无血缘关系的外女,一而再,再而三仗着她的宠爱,到处嚣张跋扈呢?
方思瑶是有几分气运在身上,可若恃宠而骄过了头,就不好说了。
曹荣海闻言却是不屑,他搬了板凳过来,似乎要与楚璃说些八卦。
“下官听闻,太后有个丢失了十年的锦囊,里面似乎藏着先皇的头发,十年不曾找到,倒成了太后心中的一根刺。
结果你猜怎么着?那方思瑶去了趟法华寺,竟被她轻而易举找到了那只锦囊,法华寺住持认了出来,亲自带着方思瑶去了颐寿宫面见太后,自此,太后视她为恩人,对她甚至比对那些世家大族的贵女们还要亲厚。”
“她不过是走了狗屎运罢了,真拿自己对太后有大恩了,心里没点数,早晚好感败光。”
曹荣海把方思瑶说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楚璃被他逗笑了,吐槽他道:
“我看你就是羡慕了,也想有人家这狗屎运,好让皇族欠恩情,从中谋得好处。”
这话像是说到了曹荣海心坎里,他肥脸一笑,嘿嘿道:
“此话不假,能得皇恩,谁不乐意?不过下官可没她那么蠢,挟恩图报对普通人尚且会反生厌恶,更何况还是皇室中人?”
区区寻物之恩,差不多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