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西的眼皮却垂下,视线落在她仍搭在自己身上的那两个爪子和几乎是完全趴在自己身上的人,嘴边漾起一点笑意,一直不回应的一双手慢慢扶起她的手臂。
一口气慢慢舒出。
梵西察觉当下的气氛倒有些微妙起来,她望向他。
望向他的笑,和放松下来的眼眸。
“我也可以陪你的。”
“嗯?”
“小西想去的地方,我也能陪你去的。”
“C国我来的不比他少。”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介意吗?
真是男人心海底针,捞上来了扎人,捕不捞上来惦记。
“可我已经答应他了啊。”
陈淮西只是自然而然地眨眨眼,梵西却总觉得他这眨眼还有其他的含义。
她坚定地说:“我不可能出尔反尔。”
毁约是不可能的。
陈淮西摩挲着她的手臂,指腹的薄茧有些粗糙,倒是有另外一分韵味。
梵西:“……”
梵西闭了闭眼。
他在勾引我。
系统:昂?
陈淮西点头:“好,不反悔,那天记得早点回家就好。”
他有些好说话,好说话得有些诡异。
但梵西没多想。
差不多把人哄好了就打算去睡觉。
天大地大,自己舒服最重要。
赴梵北燃约的那一天,陈淮西起得很早。
他们住的地方是陈家置办的产业,是一座有几百年历史的城堡,平时对外开放,附近有一个教堂,不少情侣在会选择在这里举办婚礼。
城堡虽然说大,但是每年维修的花费十分昂贵,比城堡本身要贵上很多,维护修缮的数字摆在梵西面前她都只会以为那是谁的企鹅号掉这里了。
梵西迷迷瞪瞪从卧室里走出去,那个长着蓝眼睛的管家就领着她去找陈淮西。
梵西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
这个眼前围着围裙煎蛋的人是陈淮西?
围裙真细。
哦不,她是说,这围裙真翘。
哦不,多么冒犯的话。
其实,梵西只是……
嘶……想来一场刺激精彩的围裙普雷。
梵西没让管家出声,管家也很绅士地冲她点了点头就懂事离开了。
原来皇帝看见自己的妃子为自己花心思是这样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