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子护心镜烫得能烙饼,他"呸"地往镜面上啐了口血沫子:"狗日的!"
就这么会儿功夫,规矩林已经毁得差不多了。歪脖子树"咔嚓"断了,树干上全是阴兵的抓痕。
挂在树枝上的竹筒散落一地,里面是三子养的食尸虫和噬魂虫,那些鳞虫死的死逃的逃。
十七盏气死风灯"砰砰"炸得粉碎,灯油流了一地,跟打翻了酱油铺子似的。
老狗的分身,被阴兵冲撞得裂了缝。二虎子鞭梢的虎牙崩飞一颗,鞭身上全是焦黑的印子。
六子飞刃甲里的柳叶刃射出去大半,剩下的"嗡嗡"直抖,跟受惊的蜜蜂似的。华子风火轮的火苗忽明忽暗,跟快没油的灯笼差不多。
青眼七截棍,舞起来都跑调了。白妹靠在断树桩上喘粗气,嘴角还挂着血丝。
梅大管家"咯咯"直乐,藤杖上的血兽皮突然蠕动起来,像活物似的:"顺者生!逆者葬!"
就在她藤杖尖快戳到三子喉咙时,东边突然传来"吱——"一声尖啸,跟指甲刮锅底似的刺耳。
梅大管家脸色"唰"地变了,藤杖硬生生转了个弯,"嗤啦"在地上划开道黑缝。
"今儿个先饶了你们。"她恶狠狠地瞪着眼,脸上的褶子都能夹死苍蝇,"可给本姑娘记住了......"
话没说完就带着阴兵"咕咚咕咚"钻进地缝,跟下饺子似的,借着“土遁”跑了。
最后就剩半截狠话在空气里飘着:"顺者生!逆者葬!"
……
三天后,整个牛市口都传遍了。茶馆里有人把醒木拍得"啪啪"响:"梅大奶奶的阴兵根本打不死!五行阵都困不住!"
肉铺跟前几个婆娘咬耳朵:"听说丐帮传功长老的护心镜都裂了纹,白妹子吐了半斤血..."
小叫花子们蹲在墙根底下嘀咕:"西山府这回可抖起来了,连丐帮都吃了瘪..."
规矩林里头,三子摸着护心镜上的裂纹直嘬牙花子。老狗正用树漆给骷髅骨补裂缝,补两下就"呸"地吐口唾沫。
二虎子蹲在磨刀石前,小心翼翼地打磨虎尾鞭上的缺口。六子满地找柳叶刃,找到一片就往甲缝里塞一片。
华子摆弄着风火轮的火苗,时不时"噗"地吹口气。青眼翻着复眼,正往七截棍上糯米水。
白妹蹲在药罐子前熬药,罐子"咕嘟咕嘟"直冒泡,苦得树上的麻雀都飞走了。
"辉少啥时候回来?糯米水对这八十一具阴兵,作用不大!"老狗突然问,手里的漆刷停在半空。
三子瞅着东边,护心镜上的裂纹在阳光下格外显眼:"快了。"
他拳头攥得"咯吱"响,"等辉少回来!否则真要交出三千童男女,我们丐帮名声就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