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场之上,血腥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不散,阳光洒下,却驱不走那股寒意。
随着最后一声惨叫落下,处刑结束。
围观的人群开始缓缓散去,每个人都脚步匆匆,像是生怕被这可怕的场景再多沾染一秒。
几位贵族大臣佯装镇定,可眼神里的惊惶还是出卖了他们。
其中,身形略显佝偻的大臣吴宏,一边用手帕擦拭着额头并不存在的汗珠,一边朝四下张望。
见没什么人注意,便赶紧拉了拉身旁同样脸色苍白的大臣孙远,声音压得极低:
“孙大人,今日这事儿,可真是让人心惊胆战呐!
那些皇族,平日里何等尊贵,说杀就杀,咱们往后行事,可得万分小心呐!”
孙远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紧张地回道:
“谁说不是呢!
原以为萧峰会念及些血脉之情,没想到手段如此决绝。
往后啊,咱们就安安分分的,他说什么,咱们照做便是,千万别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不远处,贵族耶律丰和萧盛站在一处角落。
耶律丰眉头紧皱,手里不自觉地攥紧了扇柄,低声嘟囔道:
“这萧峰也太狠了些,皇族毕竟是皇族,怎能如此轻易就大开杀戒?
长此以往,朝堂上下,人人自危,这大辽还能有安稳日子过吗?”
萧盛一听,脸色骤变,赶忙伸手捂住钱丰的嘴,左右环顾一圈,见无人听到,才松开手,急切地劝道:
“耶律兄,慎言呐!
如今萧峰大权在握,咱们这些话要是传出去,那可是杀身之祸。
这时候,唯有忍气吞声,莫要给自己和家人招惹灾祸。”
而在另一边,大臣吴德满脸谄媚的笑容,快步走到大臣郑凯身旁,讨好地说道:
“郑大人,您瞧瞧,萧大王这雷霆手段,真是令人佩服!
小主,
这下朝堂彻底平定,往后跟着萧大王,那荣华富贵还不是手到擒来?”
郑凯连忙赔笑点头:
“吴大人所言极是!
之前我还有些摇摆不定,如今算是彻底明白了,站对队伍才是重中之重。
往后啊,咱们可得好好表现,争取入了萧大王的眼,为自己谋个好前程。”
这些话语,在四散的人群中悄悄传开,又迅速消失在风里。
每个人都明白,从这一刻起,大辽的朝堂,已然是萧峰的天下,而他们,只能在这新的规则下,小心翼翼地生存。
……
……
辽上京的街头,暑气蒸腾,日光毫无遮拦地倾洒下来,把青石板路烤得滚烫。
街头的小茶摊前,几张简陋的桌椅歪歪斜斜地摆放着。
几个普通老百姓聚在这里,人手一碗粗茶,一边时不时抬手擦去额头的汗珠,一边压低声音交谈着。
他们眼神中满是对今早那场惊心动魄处刑的余悸。
老钱头,一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者,穿着一件洗得发白且打着补丁的粗布短衫。
他常年被生活的重担压弯了脊背,双手布满老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