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或许不久后他们便会变成密不可分的整体,心里又涌上些期待。
“他们出言不逊。”唐玉笺说,“殿下说银霜剑已经认了主,是我的了,他们却在背后说是我将剑偷了出来。”
“他们会被惩戒。”烛钰音色很淡。
说话时冷香拂面。
唐玉笺眼睫颤了颤,抿起唇,似乎意识到了距离太近,向后缩了一些。
可烛钰没给她这个机会,淡写轻描移走她的注意力。
“以前被人污蔑过吗?”
这样问,是发觉她似乎在这件事上表现出与平日不同的烦躁。
小孩果然点头。
他说,“仙域会肃清这些嚼人口实之辈。”
若只看表面,无法想象到他思绪中正在进行一番怎样既不君子也不体面的想象。
一无所觉的唐玉笺问,“殿下,是不是我又惹麻烦了?”
烛钰说,“没有。”
他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将细软的发丝散乱,又重新给她顺下。
唐玉笺又问,“那是因为这件事发生在我身上,所以他们才会被惩罚吗?”
烛钰仍然说,“没有。”
听说这件事时,烛钰正被岱舆仙人邀请在听雨轩饮茶。
几个弟子知道他在这里,故意大声说某位新弟子实在霸道,他们不过是闲谈时不经意间提到了她,她便对他们发难,还用法器震慑他们。
银霜剑剑气凌厉,即便唐玉笺并未真正出手,也足以让他们被冲撞得浑身难受。
彼时,岱舆仙人坐立不安,一直使眼色。
烛钰放下茶盏,开口后的第一句话是,“玉笺还生气吗?”
他口吻亲昵,善于观察言观色的弟子们便看出不对劲来,知道这种事无论如何都搞错了。
几个上仙各自认领了自己的弟子,他们的师父亲自向烛钰告罪,说定会彻查此事,给殿下一个交代。
烛钰却抬眼看向岱舆仙人,问他,“刚刚他们口中说的得了下界赐福的机会,是怎么回事?”
岱舆仙人便将开坛做法、下界祈愿之事告诉太子。
既然小测拿得魁首,便不再是刚入山的弟子,该下去历练一番。
话是这样说。
可当烛钰得知小孩要去下界之后,眉头拧得深深的,“玉笺年纪还小,现在就让她去,怕是不妥。”
他沉吟,“她尚且用不好腾云之术,身法也学得尚浅,这几日我不在,也没带她好好练习过。”
岱舆仙人一时之间险些没反应过来,不知道究竟是自己是唐玉笺的师父,还是太子才是她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