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接着抽,烟在呼吸道里过了一圈,从鼻子喷了出来,微生商盯着他笑。
然后稍稍练习了一会儿,唐凤梧就能如鱼得水的吞云吐雾了。
“好厉害。”微生商再次躺了回去,长臂一伸绕过他的肩颈握住他的肩头,另一只手专注地描摹唐凤梧的眉骨和眼窝。
他在研究自己的脸,这让唐凤梧也对自己产生了好奇,抬手想摸自己的脸,但首先摸到的是微生商的指尖。
他指了一下自己的脸:“这里有一颗痣。”
微生商说:“有两颗。”于是捏着唐凤梧的手指分别在手上点了点。
门口传来响动,大约是那几人花天酒地地胡闹一通,终于舍得从夜店里回来了。
两人原本不以为意,但在一声乒铃乓啷的响动过后,他们便瞧见一股诡异的力量缠上了卧室的门把手,以一种刁钻的节奏在不停上下起伏,模糊不清的醉语也从底下那条门缝钻了进来。
就在他们以为这种漫长的声音污染即将持续很久时,忽然嘭的一声巨响,整个房间都陷入了沉默。
“…………”
“去看看。”楼安澜和牧赵秦醉酒发疯的事情不是一次两次,唐凤梧嫌烦,被折腾得浑身无力更觉得这群人吵得紧:“把他们弄走。”
微生商亲了亲他的眼睛,赤着脚上前打开了门,才拉开一条缝,外边的几人就像死猪似的应声倒了进来,个个软塌塌跟没骨头一样。
楼安澜和陆君回还好,正互相搀扶着往楼上走,听见动静醉眼朦胧地回头瞥了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一楼。
微生商一手拖着一人的脚将他们拖回房间,门一关,全世界都清净了。
回到房间,唐凤梧嘴里叼着烟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石头正对着天花板的灯在琢磨。
“这是什么?”
唐凤梧说了个让他意想不到的答案:“姻缘石。”
微生商一讶,紧接着笑了:“你还不如说这是预言宝石。”
唐凤梧看也没看他一眼:“这就是姻缘石。”
微生商笑他:“真幼稚。”话是这么说,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贴上去,抢过那颗“姻缘石”放在唐凤梧无名指最后一个指节上:“好看。”
唐凤梧被他匮乏的形容词给弄乐了,懒洋洋掀起眼皮觑了他一眼,将石头抢回来随意丢在了床头柜上。
“你丫就这么糟蹋我的心意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