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灵的声音毫无芥蒂地叫他哥哥。
那时候的阿商在他心底是神圣纯洁的神祗,即使他桀骜不驯,即使他狂放不羁,这个世界合该为他让步。
他在想,谁要是有幸得到这张红唇的哺喂,一定是受了十辈子上天的恩泽。
……
但他却从来没有想过三年后的某一天,这张嘴会被用来做如此淫靡的一件事。
唐凤梧喉间泛着痒意,他痛苦地抬起手臂挡住了脸,免得自己失态、出糗。
为什么微生商对这样的事如此无师自通,好像天生就知道该怎么探索。
“够了……阿商……阿……”
唐凤梧低低的啜泣,仿佛在示弱,也像在求救。
微生商放下了他的腿弯,凑上来吐着舌头给他看,眉眼弯弯地道:“好骚。”
唐凤梧哭了。他这段时间很容易哭,仿佛是在为自己打破重塑的世界而哀悼。
微生商爱怜地摸了摸他汗湿的额发,将多余的头发掀开,让那张清隽动情的面孔暴露在空气中,无处可藏。
“我爱死你了。”
唐凤梧红肿着眼睛瞧他,可怜兮兮的,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微生商眼睛一亮,欣喜若狂地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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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的生日就像公司节假日的例会,俗套得千篇一律,却又躲不掉。
好在牧赵秦体贴他们,把酒宴聚会取消,而是规划起了旅游行程。
空调开到了十六度,最大的风速抵着后脑勺吹把脑子吹得嗡嗡响。
“天这么热,不去冰岛去里约,你是不是疯了?”
“我怎么疯了?”牧赵秦上手摸了块麻将,随手又丢了一块出去:“容时和老柏都想去看球赛,我们男的目前归票三票。”
陆君回瞪了容时一眼,后者看天看地看花看鸟,就是不看陆君回。
楼安澜这段时间水逆,诸事不顺,就连麻将也来给她找不快,黑着一张脸问牧赵秦:“阿商和凤梧呢?”
“他们?……”牧赵秦脸上浮现了疑惑:“啧……这两人都快变成连体人了,老是一块儿神出鬼没的,问了也不表意见。”
陆君回忽然短促地笑了一声,牧赵秦正要问,下一秒,她丢出了个四万。
牧赵秦立马诶呀一声将牌推到:“我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