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陶凌一家,谁还会要他的腺体。
他突然感觉到冰凉的刀刃紧贴着他的脸,尖利的刀就像游走的冰蛇,从他的鼻尖划过,又留驻在他的唇角。
容舒望呼吸平稳,他装作不曾清醒过的样子。
“就是这张脸勾着时野哥,如果我把他毁了呢?”
无需睁眼,他就全然感知到陶凌的恶意。
但陶凌很快被收回了刀。
医生心疼地用消毒纸巾擦拭刀面,声音带着训斥:“刀是医生的命根子,不要随意碰,你要是想成功完成手术,就去旁边安静呆着。”
陶凌气愤地跺了跺脚,却碍于这位是给他做手术医生,自己并不能说什么。
“挖了腺体他会怎么样?”
“这就要看医者的手术状态了,现在剥离腺体不难,后续调控得当,并不会对身体产生很大影响,该吃吃,该喝喝,就像个beta一样。”
“那……我想他过不好呢。”
“那可不行,这张漂亮的脸怎么能产生痛楚,骨相完美,唇形适合接吻,虽然看不见他的眼,但现在看就已经很好看。”
“你也喜欢他?他明明一点都不像omega!”
“谁说喜欢了,只是欣赏而已。”
“那他到底哪里好?!”
医生是个很有审美的人:“不知道哪里好,但我的眼睛和手上的手术刀很欣赏他,这么优秀的躯体明明很适合制成标本,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