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之下, 能人异士繁多，但能算出天下大势这等程度，恐怕只有九天。如果我没猜错，现在中原这场战乱，多多的落魄无依，很可能就是九天内部出了问题。”

青行灯若有所思，语气微妙：“能够算出天下运势，却是落魄无依的状态吗？”

“‘生死有命’只因为算出，就决定等死。”匡扰摇摇头：“所谓九天，要么就是关系不合，要么就是出现背叛者，不然多多也不会决意等死而不寻求帮助。更不会在源明雅的说服之下又愿意同他一起寻求改命。”

“算出命运是为了规避不利，居然会有人选择等死？”青行灯对此行为嗤之以鼻。

“人类是很矛盾的生物。相信着命运，又反抗着命运。会因为无法阻挡命运而绝望认命，也会因在意人的劝告鼓励而被说服反抗命运。”

青行灯换了个姿势继续靠在灯上。

“不久前，多多与源明雅在长安会和，又约定比试一番，若结果为多多不敌源明雅便要随其离开。在多人的见证下，多多不敌源明雅。”

“只可惜关于九天的消息实在太少，我来这里根基太浅，不然就可以想办法从九天下手了，”匡扰叹息一声有些苦恼的点了点额头：“还是实力太弱啊。”

青行灯其实也隐隐猜出匡扰打的主意，不过相比之下，她对他人的故事和感情更有兴趣，于是她目光一转抛出另一个话题：

“所以，给叶琦菲的信是大天狗给你的？大天狗写信，我可不相信。”青行灯拖长音调。

“自然是我写的。”

“是我们听到叶鎏他们的对话给扰大人报告时间的！”灯笼鬼发出人类无法听懂的声音。

“是我们感受叶鎏的走向随时汇报他们的位置的！”唐纸伞妖同样发出细细的声音。

“这些小家伙也开始有自我意识了？”青行灯揉了揉耳朵：“还真有些吵但不得不说…扰大人的进步可真快。”

匡扰毫不谦虚的接受了夸奖，笑意吟吟。

低等式神原本是毫无自我意识只会听从他吩咐的傀儡，现在也多多少少有了点灵智，他的确是下了不少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