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出现的并不是秦太尉,而是太子姬暄。
皇帝勉强睁开眼睛。看见侄子,他微微一怔。
“秦太尉有要务在身,恐不能见驾,还请皇叔宽恕。”太子客气有礼。
侄子态度轻描淡写,姬河心内却波澜迭起。
皇帝召见,却不见秦太尉身影。要么是被太子控制,要么是投靠了太子。
不管是哪种情况,都够让皇帝惊怒不已了。
“你,你——”皇帝重重咳嗽。
太子上前一步:“皇叔想说什么?侄儿在这儿呢。”
“你,秦太尉……”
“哦,原来皇叔是问这个。”太子恍然大悟,语气诚恳,“本不想告诉皇叔,让您担忧。既然您问起……唉,侄儿查到一桩旧事。去年四月,侄儿曾遭遇行刺,这件事似乎和秦太尉有些关系。所以就将他暂时关押,配合调查。”
听到“去年四月”、“遭遇行刺”,皇帝姬河瞳孔蓦的一缩。
去年四月那场行刺,和秦太尉有什么关系?那是他亲自授意的。
当时,宫中一个妃嫔疑似有孕,脉象颇似喜脉。
姬河一时兴起,动了杀心。
但侄子身边高手如云,那次行刺,并未伤其性命。
他还没来得及遗憾,就得知所谓的喜脉是误诊。
时间过去许久,那件事几乎无人再提。
毕竟太子身为储君,遇刺也不止那一次。
五月份不也遇刺还被后来的太子妃给救了吗?
姬暄这个时候提起,究竟是何意,皇帝也能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