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水杯,垂眸,不肯说话。
“我们可是母女,是天下最亲近的人,难道我们之间的感情还比不上一个认识了不到两年的人?”
她依然不说话。
“你要知道,如果我想知道他是谁,我大可以去问乱步先生,甚至是太宰治也可能知道。”
她依然不说话,重新拿起了水杯。
“但是我都没有!我只是想从你嘴里听到答案!找个人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做不到?你为什么就不愿意和我说?”
她重新喝起了水,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
“他当时到底还对你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恐惧他、连提一下名字都做不到?”
“他已经死了哦。”她打断我的话,“你完全没有必要知道他是谁,就不能让我好好的安享晚年吗?非要问东问西的。”
她的语气和平时一样,半开玩笑地说着。
“好,你既然不想说,那我也不逼你。”我深呼一口气,“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卧室了。”
“等等!”
走到门口的我顿了顿,扭过头:“还有什么事?”
她神情难得严肃起来,一字一顿道:“麻烦你,对外宣称我失忆,并且失去了咒力。”
我理解她的意思,随即点了点头,想想又问上一句:“需要提到和我父亲失踪有关吗?”
她又恢复成原来的那副样子,“哼”了一声说道:“谁要管那个家伙,他就是个胆小鬼,说不定早就死在路上了。”
我对她的话已经见怪不怪了,回到卧室判起了作业。
我抬眼看了看笔架上的红笔,无奈笑笑。
看来我明年是无缘高中部了。
还以为我可以去带幸村精市他们了呢。
算了,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
判完作业已经快一点了,我觉得时间正好,就拿出手机翻找联系人。
终于找到了一个手动置底的“z.不重要的人1号”,清了清嗓子,点开录音。
“好久不见了,很抱歉这么晚还来打扰您,不过我只是想问候一声,您还活着呢?”
……
“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子,所以你说我该怎么办啊?”我坐在武装侦探社下面的咖啡店里,非常后悔我昨天晚上的所作所为。
坐在我对面的乱步眯着眼睛,嘴里嚼着薯片,说道:“你自己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问我干什么,我又改变不了你的想法……”
“你先把薯片咽下去再说话吧。”我忍无可忍地说道。
不过乱步确实说对了,我其实已经想好要去高专了,当学生还是当老师并不重要。
“那些家伙既然同意你去高专当老师那你就去嘛,虽然可能是昨天晚上一气之下答应的,不过你有录音为证,他们也不至于不承认。”旁边光明正大偷听的太宰治把手偷偷伸向蛋糕。
我迅速把蛋糕拉到乱步面前,无奈回答:“不,太宰你不懂,咒术界高层的脸皮都是批发的,比你脸皮还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