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健抬头望去,沟口堆着小山似的战利品,士兵们正欢天喜地地清点。他忽然想起刚穿越时,两人在破庙里分半块冷窝头的日子,眼眶有点发热。
“你看,”他轻声说,“咱真的不一样了。”
扶苏往他伤口上缠绷带,闻言抬头笑了,眼里的光比雪光还亮:“是不一样了。但不管怎么变,咱守着的东西,没变。”
风从沟口吹进来,带着远处草原的气息。孙健望着扶苏认真的侧脸,忽然觉得后背的疼不算什么了。他们打赢了这场仗,不是为了掠夺,是为了守护——守护阳安城的麦田,守护学堂里的读书声,守护那些像张婶、李秀才一样,只想安稳过日子的人。
他握紧了手里的环首刀,刀身上的血正在冻结,却透着股越来越硬的劲。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后面还有更多的仗要打,更多的路要走,但只要身边有这个人,有这群能把后背交给彼此的弟兄,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夕阳西下时,阳安军押着俘虏往回走。队伍拉得很长,像条在雪地里蠕动的长龙。孙健和扶苏走在队伍中间,脚下的雪被踩得咯吱响。
“回去给弟兄们庆功,”孙健说,“杀几头缴获的牛羊,让张婶做锅贴饼子,就着羊肉汤喝。”
“再让李秀才写篇《破匈奴赋》,”扶苏补充道,“教孩子们念,让他们知道,祖宗的土地,是靠血和刀守住的。”
雪又开始下了,轻轻巧巧地落在他们的肩头,像给这场胜利,盖上了层温柔的白。远处的阳安城,炊烟正袅袅升起,在暮色里显得格外温暖。孙健知道,他们正朝着那个“天下一家”的梦,一步一步往前走,每一步都踩得很实,很稳。
随着阳安城的不断壮大,平安幸福的日子,也让百姓们脸上多了一些久违的笑容。大家闲聊时,都会不由自主地夸赞孙健和扶苏的功德,对他们表示感谢。
慢慢的他们的故事,就开始在民间老百姓的日常生活中成为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