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三民是保卫处的,按照惯例,他有可能会登机随同。
“走一步,看一步吧。”
余则成注射完酒水,又重新封好了锡纸。
“太好了。
“有希望就好,尽人事,听天命。
“走,下楼,我今天煮了饺子。”
翠平笑了笑,拉着他就往楼下走去。
“不错啊,都会说成语了。”
余则成愣了愣,随即一笑,任由她牵着手跟了下去。
“废话,当我天天读书、练字是白学的啊。
“就我现在的文化水平,你都能当县长,我再不济也能做个教育局长吧。
“哼,我当了教育局长,县里所有娃娃读书,一律免费,给他们发书本,发书包。”
翠平得意道。
“当个局长,未免大财小用了吧。
“我看你当个部长都绰绰有余。”
……
津海机场。
廖三民领着保卫处的专员检查了飞机。
“钱参谋,已经检查完毕,安全。”廖三民道。
“嗯。”
钱斌点了点头,上了飞机。
廖三民与另外两个警卫紧随而上。
很快。
又上来了两人。
一人穿着貂皮大衣,一看就是南下的富商。
另外一人穿着中山装,头发倒背着,手里还夹着公文包。
两人见了钱斌,满脸谄媚的躬身行礼。
钱斌继续看报。
所谓专机,根本不专。
这年头有钱、有关系的都喜欢蹭公务机。
一是安全。
二是便捷。
钱斌这些老去京陵开会的,早就见怪不怪了。
飞机刚起飞不久。
空乘端着小食拼盘、酒水、水果走了过来,殷勤道:
“长官,从津海到京陵约需要三到四个小时,您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们。”
“好。”
钱斌点了点头,继续看报。
空乘又给那两位搭顺风机的客人端去了酒水等。
那两人却是毫不客气。
啵。
啵。
随着红酒塞拔出的清脆声。
空乘给二人倒上了玫红色的酒水。
很快,机舱内就弥漫着浓郁的酒水香味。
“嗯。
“好酒。
“仁记的斧头牌红酒口感一流,难怪能在国内卖的这么好了。”
穿着貂皮大衣的乘客喳了口酒,忍不住赞了一声。
原本还在看报的钱斌,不禁口舌生津起来。
他已经有近一个月没沾过酒水了。
此刻闻着酒香,又是自己最喜欢的斧头牌,一时间哪里还忍得住。
“廖科长,把服务生叫来开酒。”钱斌吩咐道。
“钱参谋,陈长官有过交代,您的安全第一,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还是忍忍吧。”廖三民道。
“三民啊。
“我今天没吃早饭,这一路三四个小时,到了京陵还得向委座汇报,他还能管我饭不成,等汇报完又得几小时,我还不得饿晕了。
“我就喝小半杯,先将就吃点垫垫肚子。”
钱斌说道。
“这……”廖三民显得很为难。
“怎么,你还怕这飞机上有红票,有歹人能害我不成?”钱斌有些不高兴了。
“那……那好吧。
“空乘。”
廖三民一摆手,漂亮的女空乘扭臀走了过来。
“开酒。”钱斌抬手道。
空乘很快打开了酒水。
“等等。
“我们先喝。”廖三民取了三只酒杯,给另外两个警卫也倒了点。
三人一口而干。
约莫过了几分钟后,他才点了点头道:“钱参谋,请用。”
“嗯。”
钱斌对他的专业十分满意。
这才倒了大半杯,吞了一大口,就着小吃拼盘享受了起来。
一杯下肚。
待第二杯刚喝了两口,钱斌就觉的喉头像白糖吃多了一般,不断生腻,那种滑腻感越来越难受。
很快,他就感觉呼吸困难,喉头堵塞的厉害。
大咳之余,整个人瘫倒在椅子上张着嘴,呼哧呼哧:
“药,药……”
廖三民连忙从他口袋里发出哮喘的药。
然而,服用下去仍是不见好转。
“快,钱参谋发了急病,立即通知机长返航。”廖三民大喊道。
机长领命,随即返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