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啊。
哪怕当年,被污蔑的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寻常百姓,她也能为了还他个公道,在金銮殿外,将青砖磕碎。
不是因为她与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不是因为她想要仰仗他的丰功伟绩过活。
甚至。
甚至不是因为,她这样做能得到什么。
只是因为,她知道这样做是对的。
既是对的,她便这样做了。
毕竟,睿阳王叔穷苦一生,唯一能够拿得出手的遗物,便只有她了。
“装腔作势。”太后冷嗤一声,全然不将江烬霜的话放在眼里。
江烬霜看向江华琰,冷声:“太后赵氏诬陷忠良,祸乱朝政,依律法,陛下应将赵氏押入死牢,昭告天下,永世不得入宗堂太庙。”
太后高声:“江烬霜,你以为这朝廷之上,是你的一言堂吗!?”
“朝廷不是儿臣的一言堂,但儿臣今日,也不怕做一回谋逆之人!”
“你敢——”
“够了!”高位上的那位君王,终于开口,声音震怒。
他看向身旁的太后,眼中满是悲恸与愤恨:“太后……昭明与不明,从来都不是您想的那种关系。”
“不可能!”太后尖声,“如若不是,那睿阳王为何拼了性命也要救下江烬霜,你与江烬霜的血,为何没有相融!?”
江华琰看着太后,神情复杂。
他张张嘴,似有许多话想要说,可话到嘴边,却半个字都没说出口。
“母后……”
许久,江华琰干着嗓子,叫了太后一句。
他还想说些什么,可下一秒,门外有士兵匆忙来报!
“报——报、报禀陛下,北、北槐十万军队,如今已在京城十里外,意欲攻城!”
“一派胡言!”江华琰拍案而起,指着那禀报的士兵厉声,“北槐与万晋交界处,有三十万黑甲骑把守,怎么可能会让北槐士兵侵入?”
“回、回禀陛下,城门外除了十万北槐军队,在最前方开路的……便是那三十万黑甲骑!”
此言一出,在场文武百官一片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