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妃从佑宁帝怀里直起身子,伸手整了整头发,端坐在佑宁帝身边。
而佑宁帝神色淡淡的应了声:“进来吧。”
姜令芷跟在曹公公身后,进了正殿,就见仪妃素衣长发,正坐在佑宁帝身边,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似是察觉到她的视线,仪妃甚至还回了她一个天真的笑容。
姜令芷照着规矩行礼请安:“臣妇见过皇上,见过仪妃娘娘。”
佑宁帝哦了一声,却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只冷声问道:“朕的口谕,你可明白?”
姜令芷顿了顿,很识时务,忙道“臣妇明白,臣妇能替仪妃娘娘腹中的胎儿抄一卷功德经,实在是三生有幸。”
对于仪妃的不安好心,姜令芷已经早就有所准备了。
所以佑宁帝这会儿这般态度,她倒也不意外。
枕头风的力量,还是不容小觑的。
说不好,她和萧景弋在青州那一番呕心沥血,都比不过仪妃几句挑拨。
但这宫里和别处不一样。
在外头的时候,旁人算计她,她可以直接动手还回去。
但皇宫这种杀人不见血的地方,她若是动手,便只剩下死路一条。
处处要花心思。
佑宁帝见她如此乖觉,脸色勉强好看了些,这才一抬手:“起来吧。”
“谢皇上。”姜令芷不动声色地起身,垂眸站在原地,等着佑宁帝继续发话。
佑宁帝不出意外地瞧见了曹公公手上拎着的药箱,蹙眉道:“这是何物?”
曹公公瞧着佑宁帝对姜令芷的态度,心中有些意外,于是没有再将话题引向姜令芷。
只说是宁皇后的主意:“皇后娘娘听说仪妃身子不适,想着皇嗣要紧,正好药王谷的牧大夫也在,便叫牧大夫跟过来瞧瞧。”
佑宁帝喔了一声,他对牧大夫印象不错,上次在荣国公的寿宴上,给他扎针的技术很好。
“那他人呢?”
曹公公忙道:“牧大夫去了厕轩,奴才吩咐了小夏子带牧大夫过来。”
人有三急,佑宁帝倒是没有怪罪什么,只是偏头看向仪妃:“正好,待牧大夫来了,再让他给你瞧瞧。”
仪妃脸色一白,极力地保持着镇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