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鸳不敢去吃东西,这会儿跪在太阳底下饿得头晕眼花,胸口一颗心又砰砰跳个不停,急得满头大汗。

就在她眼前发黑几乎要倒下之前,适才进去的婢女终于出来了!

兰心一出来,看见金鸳那副摇摇欲坠的样子,眉心一皱。

金姑娘这是什么意思?好好的来请罪,却装起了可怜?这是要假意晕倒,好陷害郡主一个刻薄的名声?

兰心想得多,语气也没多客气:“金姑娘,郡主已经发话不怪您,您还是快请回吧!”

说完,她立刻点了两个小丫鬟,抓紧扶着金鸳出去,省的倒在了郡主门前,徒增晦气。

金鸳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人连拖带架地“请”出去了,不是她自己不愿走,实在是饿得心慌手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才只能颤颤巍巍地被人架起来了。

出了芙蕖苑,金鸳面色苍白地回头看了一眼,眼神有些幽怨。

长乐郡主好大的架子!自己又不是故意的,她兜来都跪着请罪了,郡主不愿意见自己一面,底下人还如此盛气凌人!

她讨厌长乐郡主!讨厌讨厌!

距离京城千里之遥的西南。

紧赶慢赶,段巍和夏侯衷带领的大军终于来到了边境,和城门外黑压压的南越大军遥遥相望。

斥候早在昨日就回禀了夏侯衷,证实了那封京城长乐郡主给儿子的信中大部分都所言不虚,只是还有一小部分,因涉及南越军中机密,短时间内还无法一探真假。

这也够了。

夏侯衷没有吝啬自己对长乐郡主和儿子的夸奖,转头就将那封信中的内容挑了一些已经证实的东西和段巍老将军说了。

出乎意料的是,段将军并不信这些。

段巍已经年近七旬,身材高大,须发皆黑,一顿能吃三大海碗的饭,精气神看上去和四五十岁的人一样,这也是朝廷敢派他这样一个老将带兵的原因。

段巍将那封信和斥候的口供一掌拍在了桌上:“荒谬!长乐郡主区区一个妇道人家,能从哪里知道这些消息?斥候的口供为何恰好能对上,动动你们的脑子,小心哪天被人骗了还要帮人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