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都多少年了,当年他的师兄弟们都离开了不少,此刻的梨园和裴七儿记忆中的戏园子已经不一样了。
再加上他早就和戏园子划清了关系,这件事就更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了。
若是到时候那他出身的戏园子在争斗中落了下风,他去买几次票,捧个场也就算是仁至义尽了。
菖蒲点点头,随后道了声谢,从那个为他和裴七儿端来了两份凉茶过来的学徒手中接过了茶杯。
“我这也算是沾了先生您的光了。”
裴七儿自袖子中掏出来几枚铜板,全当打赏递给了那端着盘子过来的男孩。
菖蒲挥了挥手,拒绝了那男孩将前面那带着靠背和扶手的太师椅给他搬过来坐的举动,这长板凳就还挺好的,坐在这里也方便离开。
若是坐在最前面,他看到一半有事情也不方便直接离开,毕竟人家礼遇备至,总不能当着所有人的面砸人家的场子吧。
到时候免不了还要再解释一番。
这有了名声也有了更多的关注,虽然多了些方便的地方,但是也多了许多需要注意的方面。
很多时候他自己并没有那个意思,也有可能被他周围的人所误解。
大概是两年前,有次菖蒲陪着梵影去本地的戏园子看戏,当时就是坐了前排,那次是有一个他徒弟们处理不过来的棘手病人。
菖蒲便未和主家打招呼就直接离开了座位,结果第二天晚上他就看到班主带着当时台上的几个角登门道歉,大抵是他的突然离席让对方以为他是不满意于这台戏。
随着一道颇具穿透力的大呵,四名着了不同颜色戏服的少年,便翻着筋斗自戏台子的四个角逐一亮相。
当台下的鼓点来到了顶点时,这四个少年利落的站定,面向台下的看客们拱了拱手。
这别开生面的入场方式立刻赢得了台下面一众男女老少的欢呼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