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士奇的情况更为糟糕,他握枪的双手虎口已然崩裂,鲜血顺着枪杆缓缓流下,在精铁打造的枪身上留下蜿蜒的血痕。
发麻的双臂,以及那通体颤抖,需要强行握在手中的兵刃。
卞祥咬紧牙关,额头青筋暴起,硬是将几乎要脱手的大斧重新握紧。
山士奇则不得不换了个握枪的姿势,将长枪尾部抵在马鞍上,借助马鞍的支撑才能继续握持兵器。
二人座下的战马也被这股反震之力震得连退数步,马蹄在青石板上踏出深深的痕迹。
二人眼中纷纷闪过一丝惊骇之色。
卞祥的目光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他征战多年,从未遇到过能在力量上完全压制自己的对手。
山士奇则死死盯着史文恭握戟的双手,那双手稳如磐石,竟看不出丝毫颤抖的迹象,这让他心中更是惊骇莫名。
无一不在心中感叹,梁王之威当真天下无双!
卞祥暗自估算,方才那一击,史文恭至少使出了千斤之力,这已经完全超出了常人的范畴。
山士奇则想起了军中关于史文恭的种种传说,此刻方知那些传言非但没有夸大,反而还不足以形容其实力。
但二人眼中却是丝毫没有半点胆怯之意,反而是战意更加鼎盛。
卞祥突然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豪迈:"痛快!这才配做我卞祥的对手!"
山士奇则深吸一口气,将长枪在手中转了个枪花,摆出一个全新的起手式,眼中燃起熊熊战火。
纷纷怒吼一声,将手中兵刃再次向着史文恭身上笼罩了上来。
卞祥的开山斧化作一道银色旋风,带着开山裂石之势当头劈下;山士奇的长枪则如同毒蛇出洞,枪尖颤动间封死了史文恭所有退路。
二人的攻势配合得天衣无缝,显然平日里没少并肩作战。
但仅仅十余回合,史文恭手持方天画戟,以一敌二,竟将二人压制的没有半点喘息之机。
他的方天画戟舞动如飞,时而如泰山压顶,时而似灵蛇吐信,每一击都精准地封住二人的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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