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染红了护军营的赤色战袍,倒下的将士很快就被后续冲锋的铁蹄踏成肉泥,与泥土混为一体。
史文恭眼见于此,虽心有不甘,怒吼连连,声如雷霆炸响,却也是无济于事。
他注意到每前进十步,身后就会倒下数十名护军弟兄。
这些可都是跟随他南征北战多年的精锐,每一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
记得去年寒冬,他们一起在雪地里埋伏辽兵;
上月庆功宴上,这些汉子还和他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心中知道这般下去,即便是自己冲杀至吴玠处,手下所统帅的护军营的弟兄也将会所剩无几,相比起来,岂不是得不偿失?
小主,
毕竟,护军营与镇军营两营兵马与其他大梁兵马不同。
这些将士都是从最早跟随史文恭起义的老兵中精选而出,个个都能以一当十。
他们与史文恭同吃同住,情同手足。
眼见这些人,一个个倒在战场之上,有的被长枪刺穿,有的被战马践踏,有的甚至身首异处。
史文恭心中是心疼不已,握着方天画戟的手竟微微颤抖起来,虎口处已经渗出了鲜血。
好在正在此时,乱军之中却是有四队大梁的兵马,冲杀出了吴玠的防线。
这四队人马如同四把尖刀,从不同方向突入宋军阵中。
东面一队骑兵势如破竹,当先一将手持凤翅鎏金镗,正是小天宝苏定,他身后跟着五百轻骑兵,马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西面铁锏大将酆泰率领的重甲步兵如同一堵移动的铁墙,沉重的脚步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南面霹雳火秦明那杆狼牙棒所向披靡,棒身上的铜钉已经沾满了血肉;
北面铁方梁东方哮的铁方梁舞得密不透风,每一次挥击都带起一片血雨。
这四支生力军的加入,顿时让岌岌可危的护军营压力大减,宋军的包围圈被硬生生撕开了四个缺口。
原来,虽说史文恭冲杀受阻,麾下护军营损失众多——三千精锐已折损过半,遍地都是身着赤色战袍的尸骸,鲜血将土地浸染得如同铺了一层红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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