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南的受灾百姓可以迁至满山,往北的那些百姓就要另外想办法,让他们改变方向往南走了,绝对不能让他们到北方士族手里,被他们收编。”
安临用水在桌子上画出了以邑台郡为分割的南北战场,然后目光灼灼地看向祁冬寒,“满朝武将中,朕最信任的就是你,信竹,要你说的话,这一场能打吗?要打吗?”
祁冬寒如何看不出来安临是想打的,他思索了片刻,说,“你可知道,这一仗无论成败,无论伤亡如何,必然会人说你残暴。”
“这可不一定。”安临眨了眨眼睛,“名声这种东西嘛,都是人经营出来的,要是说朕想趁机收回北方,那确实是会被人骂暴君,但是信竹你想想啊,要是说朕忧心百姓,受灾百姓跑到北方去之后却没有得到妥当的安置,北方士族还阻碍赈灾的粮进北方地界,朕为了百姓只能出兵讨伐,这不就好多了吗。”
祁冬寒噎了一下,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复杂道:“陛下英明。”
安临又说,“这次出兵是重中之重,信竹,朕会让你全权领兵,等这次得胜后,朕就可以给你安排个正三品的将军职位了,好好干啊!”
祁冬寒‘好好好’‘那臣就先谢过陛下了’地应了几声,开始赶人了,“陛下还有别的什么事吗?若是无事的话,臣明日一大早还得去军营练兵。”
就算现在睡,到明天起来去军营练兵也就只能睡四个小时了呢。
半夜把人叫醒谈事情的安临若无其事地站起来,挥手告别离开,回到寝宫后立刻倒下来睡了个短觉,然后第二天又早早爬起来开早朝,早朝还是说的灾害的事。
一个月以后,杨盛从照州返回琼安述职,而邑台郡、鹤县、岚台的旱灾也显现出来了。
这一郡二县地方的百姓都惶惶不安,眼见着五月到六月本该多雨的时候天上没有半滴雨下来,田里的庄稼活也活不成,被池子昂劝了好久也没有相信的池子昂穿越身体的父母终于相信了他的‘预言’。
这些时日里,池子昂已经洗掉了傻子的名头,也正正经经地自己给自己取了池子昂这个名字,改掉了二柱那个傻憨憨的名字,用的理由是后天开窍,在梦中遇到老神仙点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