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的闭关与并未告知的天劫、没人处理的关于他二人的流言,甚至连床头枯萎无人更换的花也是如此,那些曾系与谢云敛一身的,赖他“爱意”维系的寻常之事,在栖寒枝无知无觉间已然崩塌一角,构成了一点不安的苗头。
“给我一个理由。”栖寒枝站起来,两人身量相仿,玄衣与青衫分立两侧,剑拔弩张。
只是大概站得近了些,两人却太习惯,毫无所觉。
“我不日便要飞升。”
借口!
“那你今日缘何失败?堂堂仙宗第一人被心魔劫击落?”栖寒枝忍着才没冷笑出声:“难不成你的心魔是未与我和离?”
之前的担忧如今混上茫然和徐徐升起的躁郁,像是一团棉花,梗在他胸口。
谢云敛未答,就那么突兀的消失在原地,闭关去了。
*
静室里安静的吓人。
栖寒枝退开些距离,方才短暂的温存像是未曾存在过,与三个月前的剑拔弩张又不相同。
栖寒枝觉得自己是有心与谢云敛好好谈一谈的。
凡事并非无缘无故,他总要搞个清楚明白。
“你的心魔是什么?”栖寒枝对此十分在意,他想了三个月也没想清楚光风霁月的谢云敛能有什么致命的心魔。更何况是出了心魔劫便要与他和离。
“已经无碍了。”谢云敛态度并不敷衍,他又有一种沉稳气度叫人信服。
但栖寒枝不信,直接身处手去探他脉,被躲过了。
栖寒枝语气严肃:“谢云敛,我看看。”
谢云敛却还是那句话:“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