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情势紧急,谢云敛不住撕裂空间而行,此时却无负累,善后之事自然还有许多,却不及离愁,自当缓缓归去。
谢云敛自袖里乾坤摸出许久不曾用过的云舟,牵着栖寒枝的手走上去,便于未和离之前那百年一般。
云舟一升空,周遭再无旁人,方才难得顺从的魔君便一把将仙尊按在玉柱上,按着他后脑吻了上去。
这吻激烈得很,远甚神魂之时,栖寒枝恨不得将所有思念与遗憾倾诉其间,将谢云敛那双唇咬出了血来,谢云敛也不遑多让,云舟之上,气氛渐渐变得烫人。
成熟的魔君心想,小孩子才说那么多废话,大人都知道行胜于言。
凤凰不老实的爪子刚摸上仙尊腰带,心头忽而一凛,似兜头一盆冷水泼下来,让他止住了动作。
谢云敛自然觉出他的异常,声音带些哑,问道:“怎么了?”
栖寒枝抚了抚谢云敛腰带,松手退开半步,艰难道:“我可能,要飞升了。”
谢云敛:“……”
凤凰在九塔阵眼吸收了太多灵力,先前有生灵祈愿牵着,此时事毕,天道发完功德,自然又盯上了他。
栖寒枝冷静了下来,他看着谢云敛,笑着道:“前些时日说过许多次了,但出于年少之口,听来总是有些不可信……对不起,一百多年,一直没好意思告诉你一声,我爱你。”
他顿了顿,指尖抬起,碰了碰谢云敛覆眼黑绸,这黑绸便似谢云敛心结,不敢信、不敢看,是他的恐惧与逃避暴露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