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最重要的,是他神魂离体失败,心口传来的拉拽感。
那日唯一的异样,便只有归云寄给他用来引渡分神的阵盘。
谢云敛的分神,便是他的心核。
或许谢胤将他引入雷劫,只是阵盘被本命剑损毁后不得已的后手。
谢云敛的怀疑将那日诸多疑点穿在一起,所有线索都指向归云寄,栖寒枝说不清心中是何感受,说不上失望或愤恨,他只是想知道,归云寄这样做究竟是何目的。
他并没将这些想法说出口,只问道:“若当真如此,你会如何做?”
谢云敛并未想过此事,事实上在阿栖不在的那些年,他什么都不敢想。
他沉默的想了一会,给出答案:“不知道。”
少年凤凰笑起来,在心思深重的老男人唇上落了个吻:“无论是谁做的,我这些年无知无觉,自认没受什么苦楚,只是心疼我道侣,所以你得好好想想,如何报复那偷袭本君的王八蛋,任你决断。”
谢云敛知道,这是凤凰在安慰他。
被生生剜去心核、神魂封入剑中,又怎么称得上“没受什么苦楚”?
“我虽不知如何处理,”谢云敛顿了顿,一贯平缓的语气却是难得的坚定:“但无论是谁,都该为此付出代价。”
仙尊是罕见的杀气腾腾,安抚失败的少年只能配合的鼓掌:“是的,没错,无论这恶徒是谁,是什么目的,就算是为了拯救苍生,也不能平白算计了本君,我们就将他修为神魂统统封印,再埋在地底下十年,才能消心头之恨!”
“二十年。”仙尊不满。
“好,说了你说得算,不然三十年也成。”栖寒枝憋着笑应和他。
“嗯。”谢云敛撇过头,似乎为自己的小心眼有些不好意思,转移了话题:“前日师兄唤我议事,九塔即将建成,师兄近日想必不得空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