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从奴籍成为良籍,就是天大的恩德了。
韩巧看见蘅毅笑,“得亏各家夫人慷慨解囊,不然小镇建设怕是一时半会搞不起来。”
“你辛苦了。”
蘅毅把和承放地上,阿耀放在一边的学步篮子里。
这学步篮子下头有几个轮子,滚动着可以到处去。
没人抱的时候阿耀最喜欢待里面。
韩巧嫣然一笑,说起今儿捐赠的事情。
“各家夫人、太太可真有钱。”
更让韩巧没想到的是,翌日各家夫人太太又让人送了麻布过来。
麻布不如棉布值钱,但是很多老百姓也只穿得起麻布。
她又想着给那些人棉布会不会太过?
若是给麻布,又可以多买一些人。
如此一番下来,光是一个小镇的事宜,韩巧就有了好几种想法和心思。
“夫人倒也不必忧心,这些人可能没什么钱财,但至少换洗的衣裳是有的。”书兰想了想后说道。
韩巧想也是,难道她不给这些人就光着身子吗?
显然不是的。
等到这边东西屯的差不多,蘅毅也要动身离开家前往三洲镇。
他是不想离开家,但是不得不走。
也不能不走。
蘅毅是六月二十五离开的家,前往三洲镇。
和承已经懂了离开的意思。
阿耀却不懂,到了晚上还不见亲爹回来,还是他娘给打扇子,他嗷嗷叫了几声,“爹?”
“爹爹去办事了。”
阿耀似懂非懂,却歪在韩巧怀里,韩巧摇扇子,他就推开。
韩巧失笑,“爹爹不在家,只能娘给你们打扇了。”
阿耀嗷呜嗷呜两声,往韩巧怀里钻。
蹬着小粗腿,嗷呜嗷呜不知道说什么。
韩巧觉得阿耀是在骂蘅毅。
虽然她听不懂。
月色之下,骑在马背上的蘅毅打了两个喷嚏。
他想到这个点,妻儿都应该睡了。
阿耀那孩子胖嘟嘟的怕热,要有点风才能睡的安枕。
他不在身边,怕是要闹两个晚上……
“侯爷在想什么呢?”文羽凑上前来。
一起从普益县出来,虽然蘅毅如今身份地位比他高很多很多,但他也没有生疏。
该听话的时候听话,平日里也喜欢闹一闹。
“想阿耀咯。”谷久笑出声。
蘅毅抿了抿嘴没说话。
他们连夜赶路,就是为了早些到三洲镇。
皇上的圣旨已经到他手里,因为一些原因,还有一封密函和锦盒。
锦盒里是一叠叠银票,算起来有二百万两,刚好是当时他给昭乾帝的。
如今昭乾帝又还了回来,不知道京城发生了什么?
而密信是希望他多征兵,越多越好。
蘅毅猜测边境又不太平,至于混乱到什么个地步,他不清楚。
但是昭乾帝这一举动,让蘅毅知道征兵一事刻不容缓。
“别贫嘴,赶路。”蘅毅道。
“侯爷唉,咱们赶了一天,又困又累,前头有个村子,咱们要不要……”
蘅毅吸了吸气,“那村子有怪异。”
几个人瞬间敛了打趣揶揄,“怎么说?”
“一股子血腥气,还有腐臭味。”
蘅毅在山里打猎,本事极好。
对脏臭、野物粪便味道这些很敏锐,更别说这浓重的血腥气。
“打起精神来,我们进村看看。”蘅毅道。
“是。”
秦聪、张昭、文羽、谷久齐齐应声。
这次出来,蘅毅就带了他们四人。白茶都留在了郴州城好保护韩巧和几个孩子。
“哼,不自量力。”
一道声音从后面传来。
几人一阵头皮发麻。
蘅毅也是才发现,他们身后还跟着人。
又是那个老头。
蘅毅让马儿停下,看着老头慢慢走出来,“老人家,还请指点一二。”
“你求我?”老头慢慢走出来。
他没有骑马,就这么用轻功跟在后面,竟没有被发现,可见武艺高强。
“老人家,您武艺高强,晚辈自愧不如。我们这几个人想建功立业封妻荫子不假,但也想做个有本事的人,能庇护一方百姓平安。还请您指点一二。”
蘅毅跃下马,作揖行礼,“前辈,请指点一二,晚辈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