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若云死咬着牙唇,脸上倔强清慌:“殿下,臣不同意,臣不同意。”
说完,“扑通!”地跪下。
“殿下,臣到底做错了什么,您要如此,当初说婚谋的是您,如今要休离的也是您,殿下把臣当做什么?”
这话一出,凤拂音还未说什么,倒是一旁沈清忍不住冷嗤。
“齐大人没听清吗,你没做错什么,只是阿音不想要你了,明、白、吗?”
“你…你……”
齐若云脸涨成朱紫色,用手颤着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话。
沈清从一旁位置上起身,走到齐若云面前,居高临下地冷讽:“论文,你也不是过是个区区儒子,并无传世文章。也无精通治国之策。”
“论武,新婚之夜随随便便的一个莽夫就能将你褥走,还需得公主救你才能逃离,手无缚鸡之力,肩不能抗,手不能提。”
“文武都不才的你,究竟是何处生开的自信与勇士,让你觉得自己会引公主青睐。
沈清这话说的太过直白,每一字都如一把刀般径直插在齐若云的胸口上。
齐若云无力为自己辩解。
他哑声,喉咙吃痛至极,却始终无法发出一字的声音。
“清清,够了。”
凤拂音不悦地微瞪了她一眼,沈清耸耸肩,并不在乎,又靠着身后坐下了。
“沈清的话并不是本宫的意思。”她道。
“自古婚谋都是大事,是本宫那日冲了,有些糊涂,不该提议此事。”
“如今本宫以官职为封,就算那日对不住你的歉意,本宫今日放齐大人自由,外头天高海阔,自有你的出路。“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绝无再反转的可能。
齐若云似乎也看透了这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万没想分今日过来是这样的。
怎么、会这样!
心中被无限的失落与仇恨填满,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成样子。
萧璟,萧璟!!
是那南楚的三皇子?
他该死,他简直该死,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来掠夺他的东西,他的驸马,他的驸马!
齐若云瞪红了眼眶,眸底的黑色瞳仁下一片猩红,他身子也因剧烈变化的情绪而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
再带着恐怖极致的狞笑,皙白若墙纸的脸上呈着难得一见的病态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