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璟起身,双手奉于双肩一侧,满眸目光真挚道:
“我萧璟在此立誓,若我今日与国主所言之事有半句假话,那便让我盛年而亡,命不垂久。”
“日日受宿病缠身,油尽灯枯,所某之事也无一而成,南楚也永生无法再次复国。“
这话太过托大,以致西琉殷完全愣住。
他与萧璟相识纯属一场偶然,那时是在南楚一家偏僻县城的酒馆。
他未登基,来南楚游历,遇见那时还在医谷学艺的萧璟,起初也只是惊见对方貌若天人,才留了心,之后知晓身份,也只是淡淡之交。
南楚灭国,他之所以答应萧璟,也只为利益。
没有无缘无故的挚友,有的只是永恒的利益。
萧璟野心手段他都清楚,任由此人发展下去,必然是北渊的心头大患。
若真复辟,届时南楚北渊相斗,他只会渔翁得利。
他再清楚眼前人,萧璟如今最大的夙愿就是复辟南楚,登临尊位,所以他要活着,充满野心地活着。
他不想死,更是最怕死。
能以生死和南楚未来作为誓言,想必是真心而是,西琉殷终于不疑有他,完全卸下心房。
“好,盟约已成,朕相信三殿下。”西琉殷道。
“只要三殿下能确信将沈濯引出京城,那么行刺北渊幼帝之事,朕会令人去做,绝无失手。”
“国主就这般自信?”
萧璟抬眸瞧了他一眼,反问道:“沈濯就算离开,也必然会将宫中布防好,国主何来的自信,能保证绝无失手?”
“此事三殿下不必挂心,朕已应下,便定会做到,君无戏言,宫中皇帝必然毙命。”西琉殷坚定道。
“好,那我便信国主。”
萧璟轻眺着眸眼,继续:“皇帝驾崩,京中无人主持,飞鸽传信到江南也必须两日,国主在京都,派人负责截住传讯的信鸽。”
“长公主无沈濯一日收不到消息,便会一日不归,到时京都大乱,该怎么做,就不用我再教国主了吧。”
“十日!”
西琉殷竖起三指,道:“皇帝驾崩,只要拖住长公主与沈濯十日,朕便有信心,令上京换一番天地。”
“哦?”萧璟疑惑地故作问道:“国主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