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廊回处传来脚步声。
他再转身,眸中已无悲痛,而只剩冷然与绝情,今晚月色之下,他在此处,还约了一个人。
萧璟回到桌前,已原位坐好等候。
不过片刻,门被推开,从外而进一个身影,萧璟侧眸扫了他一眼:“你可终于来了。”
西琉殷摘下身后的袍子,坐到他的对面。
男人精致妖娆的凤眸向下一扫,继而又往床里边看了一眼,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西琉殷只要扫一眼,便可猜断出之前发生什么。
忍不住吹叹道:“三殿下可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萧璟皱了皱眉,将身子往里挪些,挡住他的视野:“国主还是收好自己的眼睛,不必四处打探。”
讨了个无趣,西琉殷收回视野。
“三殿下回京也不来寻朕,偏叫朕追出来,一路到处,舍弃这么大的便捷,非要来这不知名的县城,三殿下到底想干什么?”
萧璟懒得回应他的消遣,只得一句问道:“殿下游下江南之前你我便约我,一同到江南相见。”
“我在江南数日,敢问国主在何处?”
“那自然是殿下在做什么,朕就在做什么,牡丹花下死,好花之人也不是只有殿下一人?”
西琉殷挑了挑眉,衅道:“怎么,三殿下今日是来兴师问罪的?”
萧璟早已习惯男人这些话,面无表情地冷屁视着:“你在京都干了什么我没兴趣知道,只是有一句话提醒国主。”
“沈濯此人不好惹,他所藏的远比他现于外人看的更多,小心惹火上身。”他道。
京都之时,沈濯能透过蛛丝马迹,就猜测出他与顾云洲之间的关系,这个人,心思诡谲,远比看着的更覆深沉。
“三殿下有功夫来提醒朕,倒不如先管好自己的事!”
西琉殷不悦地沉眸道,他不希望有人来横亘他与沈濯之间。
“朕方才可是瞧见大长公主是自己走的,怎么,方才还春香帐暖情的。怎么眨眼就这般冷了。”
西琉殷凑近,凝着萧璟的脸道:“殿下不妨也与朕说说,方才发生了什么?”
“还有,大长公主不应该在江南吗,怎么好端端会突然有三殿下一同出现在了京城,还在这客栈榻……”
萧璟脸色微变,带着阴冷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