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应该拘泥谁的心从,她应该永远像明媚的阳光,灿烂地活在日出之下,享万民恩济。
沈濯应是意识到,但随即又很快否定这个猜测。
否则,今日这把剑不该只是抵在他的颈脖上,而是该直穿他的胸脯。
沈濯冷望他一眼,哼道:“一枚蛊虫能证明什么,萧公子这样连君父都手刃的人,你觉得我会蠢到信你对阿音,存有真心?”
“为什么不呢?”萧璟迎上他的眸光。
“沈大人知晓这么多,南楚皇宫之事对您也不该是什么秘密,那样的皇帝,也配为父?我手刃他又有何错?”
“情字拆分,却有许多中,血缘之亲与挚爱之情,前者我没有,后者…”
萧璟抬头,与他对望:“后者…沈大人又怎知我不会有?还是…您只凭自己想当然的感觉,就要断送妹妹的一生?”
“一生?”
沈濯把味二字,不屑轻讽:“萧公子何来的自信,觉得你在阿音心中会有这么重要的分量?”
一生,谈你也配?
今日就算他下了屠刀,那么阿音顶多会怪责于他,但他不信,阿音会为了眼前人纠恨他一生。
眼前之人,阴毒狠辣,无情而又冷漠。
像一团迷雾充满未知的风险,他不愿…也不想将阿音交给这么一个人。
若今日阿音当真会恨他,那他也便认了!
悬剑刚准备挪动深下,却听萧璟晃了晃头,咽嗓道:“大人误会了,萧某指的不是殿下,而是您的亲妹妹。”
沈濯驻足,愕然看着他。
“大人潜入他的书房中,应当看到的不止这摄魂针虫吧,想必别的,您也都知道了。”
沈清与顾云洲…
顾云洲的书房暗室中还有他母后与几位兄长的灵牌,沈濯若真进入,那必然会看到。
顾云洲的真实身份也根本瞒不了他。
“是,我知道,萧公子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