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旧事重提,却带来不一样的悸动。
沈濯很确信,这件事除了他并没有第二人知道,而西琉殷却明确将时间与一切发展都道明,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所以,当年那位公子,是你?”沈濯不禁问出声。
西琉殷眉宇之间不可查的触动,眼角扯了扯,神色恍惚地疏离。
虽未说话,但这副神色已无声说明了答案。
沈濯错愕,难以震惊地张开嘴,盯着他直言道:“所以当年西洲使团随来的那两名皇子有你,翌日也是使团的人将你从东宫接离?”
西琉殷背过身,没有回答他这些问题。
无声,却也是另一种表现的默认。
西洲皇子诸多,夺嫡更是刀光血影,老三支开他近卫的人,趁着大宴御花园无人,派暗卫将他扔入水池。
年幼,且不通水性。
他以为自己会死在那天,结果却遇上…
在东宫之时,半夜他醒来过,见着榻边的人,十三四岁的模样,俊逸英雅,透着满满的朝气。
他知道这个人是谁。
北渊皇室权贵的画像,他都隐隐记下。
沈濯,沈家的嫡长子,沈家下一任之主,皇后的侄子,太子的伴读。
吹下暗哨,接应他的人就在东宫外。
自后他再也没有露面,直至离开北渊,回到西洲,一步步往上爬,弄死了老大老三,老四老六,他才逐步登上东宫,再到之后的西洲国主。
年少的青涩再也回不去,宫墙之内血腥的搏杀,已使他再无良知与清明。
而混身肮泥,心头却守住了一丝璃月。
当年若无沈濯,自己也不可能活到了今日,这一点,西琉殷心中很清楚。
沈濯心中也自有了答案,静下心来沉思西琉殷此时与他说这些话的意义。
“这件事情我不知,也从不知当年那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