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微微震惊:“大长公主的御船,您是说那位殿下还在京中,今日来可能是个拳头?”
“不,不是。”
西琉殷十分决然地肯定道。
大长公主凤拂音究竟在不在京都,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进京之前,他早已令人彻查凤拂音的底细。
这画舫,作为船器载具,应该是有专门管辖的,没有凤拂音本人的意思,应该不会出城游泊。
这个小皇帝,应是想借这游船敲打他这阵东风,顺便再以此为暗示,提凤拂音遇刺还未命陨的事。
可笑,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也妄想和他斗?
西琉殷冷笑一声,令人载着小船游到湖畔中央,轻轻上了那御船。
御船上轻灯已燃,烛香已摆。
船口候着的小太监冲西琉殷见了个礼,然后躬身请托,将人引至画舫之上。
画舫之上,主屋中
凤云为掩身份,脱去一身龙袍,换了一套紫青的金丝蟒服,头上用羊脂白玉冠轻轻盘起,手中还执着一把通凉的折扇。
怀扇在手,看着倒是干净爽落,只是这副面容,终究赔不是所拥的贵气。
见着人进来,凤云都未起身,仍坐在御桌前,只是冷冷地抬起头,冲西琉殷微微颔首,算是以此问候。
西琉殷坐到幼帝对面,二人相望对峙。
“国主莫不是来了北渊,水土不服影响了行智,都看不清现在什么时辰了吗?”凤云不悦的冷声道。
相应时间约定而行,西琉殷却足足晚了一个时辰。
自登基到现在,除了面对凤拂音,还从未被人这般轻视的时候。
“朕像北帝讨罪了,是朕出门误看了时辰,令您久等了。”
西琉殷将姿态放低,眸间的瞳色透着古怪,冷冷望着他,轻轻一笑,轻抿着唇瓣透着话声反问道:“不过北帝今日想邀朕来此花船,所谓…究竟是何事啊?”
“国主问朕?”
凤云猛的一拍桌子,从面前抬起,清秀的眼眶此刻瞪得老大,死死盯着眼前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