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日上三竿,凤拂音才缓缓从睡中起来,慢慢睁开迷糊的双眼。
禅室在山中,山中午日的太阳最是刺眼。
凤拂音伸手遮了眼中上空大片的空隙,才使直接没入的光线没灼到眼球。
许是来了小日子的缘故,放下手没多久便睡着了。
一夜虽也做了些许个梦,但自眼睁开的那一刻,梦境如何,便也都再记不得了。
这一夜,倒也睡得踏实。
身上都舒惬了不少,神色也浅浅恢复了精神,凤拂音从床身起身,轻声唤了一声。
门外等候许久的宫人轻轻进去,侍奉公主起身。
“殿下,早膳都已经准备好了,您是在这用膳,还是先搁一搁,回行宫后再用?”
宫人跪在她面前,高举着端有温水的脸盆问道。
昨晚也只喝了小碟子的清粥,这会竟也真感觉到有些饥饿,凤拂音浅浅抬了眼眉:“不必折腾了,就在祠内用吧,令人准备热乎一些的清粥无小菜。”
“是,奴才知道了。”
宫人端着脸盆慢慢站直身子,刚打算退下,去猛的瞥见远处角落桌上似乎少了点什么。
宫人还未退下,凤拂音觉得不对,低头问她:“怎么了,你还有何事?”
“殿下,您那件僧衣看见了吗?”宫人轻声问。
凤拂音闻之皱了皱眉,循着她的目光望去:“什么僧衣,你在说什么?”
“回殿下,是昨儿为您准备禅房时,角处有一件僧衣,奴婢本打算拿出去的,可寺中的僧人却说那僧衣本是放在那的,祛邪避祟,让奴婢不要轻动。”
“现在那僧衣不见了,可是殿下昨夜动了?”宫人轻声翼翼地询问道。
“一件僧衣罢了,不见就不见,大惊小怪作什么。”凤拂音的嗓音透着温怒。
她不就不信僧佛,不信儒缘。
在京中被那缘寂和尚无缘说了一通,更是对佛僧这些没什么好感。
“令人准备去吧,用过早膳便动身回行宫。”
“是,奴婢这就去。”
宫人见她动怒火,不敢再多言,匆匆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