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蓝:“我洗澡。”
“走得动啊。”游真这次开了个狡黠的成年玩笑,“看样子我下次得继续努力?”
翟蓝开门:“……去死。”
热气涌向他,同时身后传来游真悉悉索索也穿衣起身的动静。他没像翟蓝,去洗个澡还穿戴整体,坦荡荡地赤裸上身露出锻炼过的肌肉,三两步追着翟蓝,双臂环抱他后得寸进尺地抬起下巴搭在翟蓝头顶。
“干什么。”听着像对游真完全无所谓的语气。
跌跌撞撞走进浴室,正对他们的镜子映出两个人,他看见翟蓝的脸又红透了。那颜色让他生动艳丽了不少,绿皮火车里遇见的小可怜形象几乎荡然无存。
游真开心地提议:“我帮你洗澡?”
“不要。”翟蓝不管他,先拽下裤子扔进脏衣篮,抗拒着过分黏糊的肢体接触。
“好残忍啊,刚怎么对我的?”游真索性靠在卫生间门框,看镜子里翟蓝脱光了站到磨砂玻璃后面,“这就开始赖账了——”
伴随着水声,翟蓝吼他:“游真!”
但怎么听都像小猫在撒娇,游真被这一声喊得通体舒泰了,留下句“我去找找有什么吃的”,礼貌地关上了门。他想翟蓝还是脸皮薄,放不开,也不会喊点好听的,就一声声地叫他的名字,把他叫得神魂颠倒。
算了,游真想,还是别问翟蓝为什么床头柜里放着润滑剂和保险套。
他怕翟蓝当场变成一颗煮过的番茄。
客厅和厨房的灯重新亮了,游真先视察了一圈锅碗瓢盆。不怎么做饭,但翟蓝基本的生存技能显然已经点满,燃气灶和锅都有最近使用过的痕迹,水槽里还剩着两个吃过西瓜的盘子,游真对男朋友独处时的生活质量满意地点点头。
再去扫荡冰箱,就没有外面看着那么美好了。
蔬菜只有两三个土豆、一把香葱和半把小白菜,可能小区外有个流动夜市街所以翟蓝买的菜都当天吃。不过这段时间他几乎都在游真那儿蹭饭,就没有囤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