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心里一突,隐隐泛起些不好的预感。
是“萌头”之术的预警,远胜武人的心血来潮。
何肆朝他做了个口形。
“比比看,谁先把谁切成臊子……”
意念一动,故意催生的血丝越发茂密,倒起包裹两颗头颅。
好像一个血红色的大茧,又呈一只血手形状。
里头的于持想要本身援护一下,却是被血肉怪物不计损耗的牵扯住不让脱身。
于持的头颅只能在血茧之中不断挣扎,只可惜无法瞬间突破。
何肆这才显露牙口,开始疯狂的茹毛饮血。
而外在看来,似乎一只纤柔的大手在盘玩两颗红色的铁蛋子。
大辟先是一刀落下,劈开血茧。
只见何肆口里衔着半颗人头。
他一张口,直接将其炼化。
剩下一个“一只耳朵,一只眼睛,半个鼻子半张嘴”的于持脑袋,却还因为支离之术,仍旧鲜活。
何肆吃了半个脑袋,灵蕴气机皆有补充,虽然双眼依旧昏沉,几乎就要和身子彻底断了联系,不相往来。
那身子,他可舍不得废弃。
一条条血色缧绁从何肆头上蔓延出去,将于持的半颗脑袋紧紧束缚。
于持本质上没有受创,张口又使喷化之术,使何肆头颅如堕五里雾中。
再使一个解厄之术,解开缧绁,就要脱离灾厄之地。
只可惜戡斩之上刀意却未曾断绝,不需何肆指使,斩讫报来瞬间施展。
再将半颗头颅再对劈成两半,连重量都分厘不差。
何肆如蝇逐臭,如蚁附膻,又是吃了四分之一的头颅。
昔日惠施同南华真人曾说,一尺之捶,日取其半,万世不竭。
现在的于持就是这个棒捶,戡斩刀意并非源源不断,但也是此消彼长。
好似吃肉脍,切下一块何肆便吃一块,虽然越来越小,但于持也越来越弱。
转眼十刀落下,所剩的头颅碎块就只能千里挑一了,戡斩已经有些无法捉摸。
但何肆知道,于持依旧没死。
反观自己,如果不收复或者重塑肉身的话,倒是快死了。